伙夫给路朝歌端来了馒头咸菜,路朝歌没那么多讲究,抓起馒头就啃,伙夫看着路朝歌那吃相,生怕他噎着,赶紧倒了一碗水放在路朝歌面前。
吃过饭的路朝歌来到了中军帐,此时的所有的将军都聚集在了中军帐,路朝歌走进中军帐,所有人都看向了路朝歌。
路朝歌与中军帐内的诸位将军打了招呼,来到那副挂起来的舆图面前,抱着膀子盯着舆图看,一众将军也来到了路朝歌身后,跟着路朝歌一起看那副舆图,虽然他们不知道路朝歌在看什么。
这幅舆图是雍州道舆图,路朝歌看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突然开口道:“你们说我要是带人在进一次雍州道会怎么样?若是到了长安城下刘子钰会不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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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林哲言苦笑道:“刚才宁德庸派人来了,就怕你带兵去长安。”
“那老家伙还挺有先见之明的哈!”路朝歌笑了笑,道:“要不我带人去截了从长安城送来的物资?你就能多管刘子钰要一份了。”
“你给我消停待着。”林哲言道:“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不许离开大营,我已经答应宁德庸了,保证你不会带兵离开,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你若是想打,那就等交割完毕之后再打,那时候他们是死是活跟我就没关系了,但是现在绝对不行,我以后还要在大楚做生意,你要是把我的信誉毁了,以后谁还敢跟我做生意。”
“哦!”路朝歌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这次我就给你个面子,九天之后我见不到东西,那我就自己去长安城要,到时候你不会在拦着我了对吧!”
“绝对不拦着。”林哲言道:“即使你不去我也会去,这一仗用了那么多钱粮,若是不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我可就亏大了。”
路朝歌在大营内苦苦的等了十天的时间,刘子钰的第一批物资也送到了,由于林哲言提出的物资数量过于庞大,不可能一次性将所有的东西都送到。
为了确保楚军大军的安全,刘子钰就先把最先装车的白银送了过来,这一次一共送来了一千五百万两白银,禁军足足出动了一万人护送这一批白银,他们也怕路朝歌带人在半路上将这些白银劫走。
楚军大营内唯一能自由出入的宁德庸带着自己的副手,陪着押运的禁军和林哲言进行了交割,林哲言看着到手的白银,简直乐开了花。
在交割了所有白银后,宁德庸找到了林哲言,道:“林先生,你看你要的白银已经到了,能不能先放了大营内的一部分战兵,大营内的粮草已经不多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宁德庸的话,让那名禁军的领兵将军眉头紧皱,像粮草数量这种绝密情报,怎么能随便就透露给敌人。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林哲言说道:“实在不行你可以让他们走出了投降,那样我们倒是可以管他们的吃喝,毕竟只要投降了那就是自己人了,你说是不是?”
而此时的宁德庸,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路朝歌,他虽然没见过路朝歌,可从很多人的描述中,也知道了路朝歌的长相。
宁德庸不在搭理林哲言,快步走到路朝歌面前,道:“这位就是少将军吧?”
“有事你跟林哲言说。”路朝歌懒洋洋的说道:“我现在都得听他的,你刚才说的我也听到了,你也别得寸进尺,要是依着我的脾气,就里面那些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若不是看在太子给了那么多好处的份上,我可没心情给你们十天时间,有这十天时间,我早就把里面的人收拾个一干二净了。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东西都送来了,我们什么时候放开缺口让你们离开,不然你们可以试着突围。”
“少将军说笑了。”宁德庸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不过是久仰少将军大名,今日见到顿感欣喜,这才贸然前来打扰。”
“行了,你们官场上的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路朝歌道:“你们想收拾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我在这假惺惺的何必呢!你自己恶心不说还让我也跟着恶心。”
听了路朝歌的话,宁德庸顿时一阵尴尬,自从他来了凉州道,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凉州道的这些人就好像油盐不进一样,先是林哲言现在又是路朝歌,自己在朝堂上的那一套,拿到这里根本就不好使。
林哲言看着在路朝歌面前吃了瘪的宁德庸,顿时笑了起来,就路朝歌那属狗一样的脾气,能搭理他都见鬼了,现在的路朝歌还憋着一肚子气呢!什么时候让他把这一肚子气发泄了,他什么时候也就能好好和宁德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