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营的路朝歌吩咐擂鼓聚将,待众人赶到中军帐,路朝歌开口道:“骁勇、镇远二军所有亲兵立即整装,半个时辰后随我出发。”
“于吉昌,集合我的亲兵队。”路朝歌继续说道:“刚征召的留在家里,所有老兵跟我走一趟长安城。”
“少将军,这是……”杨嗣业好奇的问道。
“陛下驾崩,王爷要回去奔丧。”路朝歌说道。
中军帐的这些人其实对老皇帝没什么感情,他是不是驾崩了他们一点也不关心。
半个时辰不到,这个大营的骑兵一万余人开出大营,而此时的刘子睿也从定安县赶了出来,刘子睿和路朝歌汇合,刘子睿看着路朝歌,道:“这次辛苦你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赶紧走。”路朝歌道:“早点赶到长安城才是正经。”
一路上路朝歌带着一万余骑兵护送刘子睿,所有人皆是换马不换人,加快速度向着长安城赶去。
终于,在老皇帝驾崩的第七天清晨,刘子睿在一万余骑兵的护送下赶到了长安城。
刘子睿看着巍峨的长安城,可此时的心里却倍感心痛,虽然他不是很待见自己的老爹,可真到了他走了的那一天,刘子睿才知道,原来父亲在与不在真的是不同的。
刘子睿翻身下面,可是因为长时间骑马,落地的他已经无法站立,好在路朝歌先一步下马,勉强的扶住了他。
路朝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块白布,披在了刘子睿的身上,道:“打起精神来,我陪你进去。”
“谢了,朝歌。”刘子睿说道。
“走。”
大队人马出现在长安城外,自然引起了禁军的注意,可当禁军将军看到凉州军旗后,也就释然了,他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所以就没派兵出城。
而此时的老皇帝停殡的宫殿内,刘子钰如今已经加冕为帝,那些皇子们虽然不服可也没有办法,老皇帝走的实在太突然,而且刘子钰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是在他继位之后,才将老皇帝殡天的消息放了出去,而此时整个长安城都被禁军控制了起来,刘子腾等皇子要想有什么作为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刘子钰继位的流程并不和规矩,可这个时候谁还真的敢去和刘子钰讲规矩,八万禁军已经枕戈待旦,这个时候谁敢出来反对,谁就会成为刀下亡魂。
“陛下,晋王回来了。”刘子钰的贴身太监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传信的禁军说,有一万余凉州铁骑护送着回来的,看那骑兵打的旗号,应该是路朝歌无疑。”
“让禁军盯紧了。”刘子钰面色清冷的说道:“若是路朝歌陪刘子睿进城,那也给我盯紧了。”
两人的对话,自然逃不过跪在那里的几位嫡亲皇子的耳朵,刘子钰和老太监说的什么,他们听的是一清二楚。
不多时,刘子睿在路朝歌的搀扶下走进了大殿,进了大殿的刘子睿挣脱了路朝歌的搀扶,嚎哭着扑向老皇帝的棺椁,刘子钰的贴身老太监却挡在了刘子睿的身前。
这本就是不该发生的事,可那老太监却做了,这摆明了就是要给刘子睿一个下马威,可路朝歌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两步冲了上去,直接抓住了老太监的衣领,将老太监拎了起来,然后就这么拎着老太监退了下去。
“大胆。”刘子钰厉声喝道:“这里其实你撒野的地方?”
“那这里就是这个老太监撒野的地方?”路朝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道:“别忘了,你眼前的这位可是大行皇帝的嫡亲儿子,一个老太监也敢在他面前张狂?”
此时跪在大殿内的众多皇子们已经蒙了,除了那三位嫡出皇子,其他人可不认识路朝歌,都想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啊!敢这么顶撞刘子钰。
“路朝歌你好大的胆子。”刘子钰喝道:“你把这里当凉州了吗?”
“胆大的事我干的还少吗?”路朝歌冷笑道:“孙家的人我都敢杀,你说我胆子大不大?”
“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刘子钰道。
“来吧!我就在这。”路朝歌毫不畏惧的说道:“长安城内八万禁军,想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刘子钰,从现在开始,你把嘴给我闭上。”刘子睿走到棺椁前,开口道:“若是你不想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坐着,那你就试一试,看我敢不敢把你从上面拽下来。”
刘子睿这么多年过的实在是憋屈,为了保住谢灵珊,从谢家灭门的那天开始,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安心的当一个不碍事是的闲散王爷,甚至连自己的王府都很少离开,可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别忘了,他可是大行皇帝的嫡亲儿子,那一身的傲气岂是因为几年不碍事是就能磨灭的?
刘子腾几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刘子睿,他们好像重新认识了刘子睿一般,多少年没看到如此跋扈的刘子睿了,多少年没看到如此霸气的刘子睿了,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