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在西域出名这事李朝宗看着奇怪,可对于常年驻守在巍宁关的牧云之来说并不奇怪,他从这些西域商人口中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路朝歌的名字了,从最开始的吃惊,到后来的见怪不怪。
路朝歌三千轻骑肆虐西域的故事,在西域各国绝对是家喻户晓的故事,甚至有不少人像萨帕尔穆拉特一样,是因为听了路朝歌的故事,才决定来大楚经商的,至于他们为什么那么崇拜路朝歌,只能说霍拓国作为西域最强的的几个国家之一,把周边的小国欺负的太惨了。
霍拓国在路朝歌手底下吃了亏,这些小国的国民们自然就格外的高兴,这可能就是小国国民的悲哀吧!他们没机会亲手解决自己的敌人,只能期盼更强大的国家来惩罚霍拓国,而路朝歌就扮演了这个角色。
路朝歌三千轻骑纵横西域数千里,把西域五国祸害的不轻,尤其是月氏国的王族,就差一点点就被路朝歌杀了个干净,现在很多西域小国,已经把路朝歌神化了。
听了萨帕尔穆拉特的介绍,李朝宗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这个时候要是杨嗣业这些人在他身边,他都能抱着这些人跟这帮人说‘看看我兄弟多厉害’。
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就像刘子钰那么挑拨两人的关系,也没见两人关系出现裂痕,甚至因为路朝歌升官封爵高兴了好多天。
“既然你那么想见朝歌,那我就让人带你去见见他。”李朝宗想了想,说道:“马匹的钱到了怀远城自然会有人给你。”
李朝宗让萨帕尔穆拉特去见路朝歌当然不是为了这一匹马,他想要更多的马,多到能让凉州军人手一匹马,当然不是为了把所有战兵都变成骑兵,而是为了增加凉州军的机动性,他太清楚战兵机动性的重要了。
牧云之当然也看出来了,他倒是不惊奇李朝宗的想法,他惊奇的是凉州军的财力,就以现在凉州军的兵力来说,若是想全员装备战马,那要花费的财力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若是能见到路朝歌将军,这匹马我一定要送给他。”萨帕尔穆拉特激动的说道:“您不知道,彻别列的百姓有多么的崇拜路朝歌将军。”
“那是你自己的事。”李朝宗道。
李朝宗让自己的亲兵带着萨帕尔穆拉特去怀远城见路朝歌,他相信路朝歌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也坚信路朝歌会让人跟着萨帕尔穆拉特回彻别列,把那里的战马源源不断的弄到凉州来。
“你看上了萨曼的战马?”牧云之继续带着李朝宗继续闲逛,在西疆众多将军到来之前,李朝宗其实是没什么事的,袁庭之已经基本上倒向李朝宗,牧云之更不用说,他是袁庭之的心腹爱将,袁庭之的决定他当然会跟从。
这不是说牧云之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已经认清了当下的形势,大楚大乱就在眼前,西疆二十万大军也只能背靠凉州集团,别以为西疆边军硬扛着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旦凉州军断了粮道,西疆二十万大军就得活活饿死。
就算他们转过身跟李朝宗的凉州军决一死战,他们就真有胜算?虽然西疆边军的战斗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可凉州军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在兵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最最关键的 是,凉州军有粮而西疆边军的军粮那就是吃一粒少一粒。
综合各种情况,依附凉州集团就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李朝宗出身将门,他会善待西疆边军,而且西疆边军的任务从来都不是对内,他们是对外的盾,是对外的刀。
“你看出来了?”李朝宗笑着说道:“你肯定知道军队的机动性有多重要,若是凉州军皆可战马代步,放眼整个北方,你觉得谁还能挡得住?”
“你可知道这需要多少钱粮?”牧云之问道。
“我从来不为这些东西操心。”李朝宗耸了耸肩,道:“你看我这几年什么时候缺过钱粮?”
牧云之想了想,李朝宗虽然说的很轻巧,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从李朝宗定安县开始,他李朝宗还真没有为钱粮的事操过心,也从来没有因为钱粮的事导致战事失败,他知道林哲言的搞钱能力,却不知道这里面路朝歌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凉州的存量还有多少?”牧云之问道。
牧云之问了之后就有些后悔,粮草多少那绝对属于军事机密,李朝宗绝对不可能告诉他,就算是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能了解凉州存粮多少的,其实就那么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绝对是凉州集团的绝对核心。
“足够我用。”李朝宗笑着说道。
这种事李朝宗绝对不会说,能给牧云之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凉州的存粮具体多少,只有他、路朝歌和林哲言知道。
“不得不说这三年的时间,凉州确实不一样了。”牧云之笑着说道:“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这种景象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