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众将军散去,路朝歌叫来了谢玉堂,道:“这是最后一次。”
“是,少将军。”谢玉堂道。
他当然知道路朝歌说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这是路朝歌给他最后的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次这一仗打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他未来的官运,是一辈子窝在玄甲军还是以后有机会更进一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我带人去找刘子腾,你来安排后续的事宜。”路朝歌道:“相比于你,刘子腾应该更恨我,再者说和后续事情相比,把刘子腾勾出来简直太简单了。”
路朝歌已经把舞台搭建好,谢玉堂要如何表现自己证明自己,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路朝歌从玄甲军中挑选了三百重骑,让这些人换上了皮甲,他带的这些人一路上逃跑的时间会比较多,披着重甲反而不利于逃跑。
后撤了四天的时间,可是路朝歌带着人走的速度都很慢,就是为了让刘子腾追上来,可是这几天的时间,刘子腾居然一直缩在大营里不出来。
路朝歌带着人直扑刘子腾大营,他可不想把这场仗拖的时间太久,虽然这场仗拖得时间越久,对凉州这一方越有利,可是要知道这可是在凉州地界,开春之后凉州的百姓还要春耕,错过了春耕的时间,粮食的产量很难保证,这个时代粮食的产量本来就不算高,若是在大规模减产,那老百姓的日子可能就不那么好过了。
撤退的时候用了四天时间的路朝歌,路朝歌一天半夜带着人就走完了,若不是考虑到要休息一下准备撤离,当天夜里路朝歌就跑大营外面骂人了。
休息了半夜,第二天天刚亮起,刘子腾的大营内刚传来袅袅炊烟,路朝歌带着人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几百人刚刚出现,刘子腾的大营内就传来了阵阵急促的号角声。
“反应还挺快。”路朝歌笑着说道:“一会准备好随时逃跑,咱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仗的。”
“是。”众人应声道。
随着号角声响起,原本打开的辕门缓缓关闭,四周的角楼上的弓弩手蓄势待发,大量战兵从营帐内跑了出来,现在看来这些战兵的整体素质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因为一阵号角之声就乱起来。
路朝歌打马向前,自己心里也默默算计着弓弩的射程,避免自己走进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他不怕死但是他惜命啊!尤其是死在这种地方,连自己都能恶心到。
“叫刘子腾滚出来见我。”路朝歌坐在大黑马上,轻抚着大黑马的鬃毛,喊道:“他的救命恩人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见见面?先帝就是这么教他规矩的吗?”
一名传令兵火速跑往中军帐,道:“启禀王爷,营外来人指名道姓要见您,说是您的救命恩人。”
“孤得救命恩人?”刘子腾疑惑道:“孤活了这么大也没让谁救过命……”
话说道一半的刘子腾停住了,要说救命恩人倒还真有一个,就是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路朝歌啊!不管怎么说,当初把他从长安城带出来的就是路朝歌,说是救命恩人其实也差不多。
“路朝歌不好好在怀远城待着,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什么?”刘子腾冷哼道:“难不成知道本王要来这里?”
说着,他还扫视了一下站在那里的众位将军。
“您是见还是不见呢?”晏元恺低声说道:“王爷,若是不见怕是要弱了大军声威,还是见一面比较好。”
“给孤披甲。”刘子腾点了点头,道:“孤倒是要看看他要耍什么把戏。”
刘子腾的几名亲卫开始给刘子腾披甲,刘子腾的盔甲那都是定制的,比那些制式的将军甲不知道好看了多少,而且防御性也要比制式的将军将强上不是一星半点。
路朝歌的将军甲就是制式的,要不也不会每次出征回去周静姝都收起来一套,若是定制的将军甲,那一定要好好保养,毕竟定制的将军甲制作工艺更加复杂时间需要的更久。
“路朝歌是自己来的吗?”晏元恺问道。
“他带了骑兵三百。”传令兵道。
“不应该啊!他的亲兵就有五千之数,怎么就带了三百人。”晏元恺故作沉思,道:“其他四千多人去哪里了?”
“等会孤去问问他就知道了。”刘子腾冷哼道:“带三百人就敢来孤的大营,他真以为孤的大军是西域那些不成器的家伙吗?”
刘子腾的话让一众将军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去问问就知道了,你以为你是谁,人家能把自己的军事秘密那么轻易的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