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的到来让城外的难民陷入了一片慌乱,凉州军摆出了戒备的架势,这里可不是凉州,街道两侧的百姓也不是凉州百姓,他们可不是来欢迎凉州就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让整个凉州队列陷入混乱。
好不容易将要冲上来的难民都控制住,路朝歌喊来传令兵,道:“传军令,凉州军只留一天军粮,其余全部分给难民,但凡有哄抢军粮者立斩不赦。”
“少将军令,凉州军战兵,只留一天军粮,其余全部分给难民,但凡有哄抢军粮者立斩不赦。”几名传令兵奔驰在大军两侧高声喊道:“少将军令,凉州军战兵,只留一天军粮,其余全部分给难民,但凡有哄抢军粮者立斩不赦。”
听到路朝歌的话,凉州军从自己的口粮之中分出四天的存粮,只留下足够自己一天的干粮,开始分发给难民。
而路朝歌做的一切,都被城墙上的一众官员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们却都在嘲笑路朝歌,在这些人的眼里,难民就跟乱民没有区别,这些人的死活无足轻重,最多就是他们会出一些人帮忙收尸罢了。
“道府大人,这路朝歌传说中可是精明的很,怎么今日一见却显得格外无知。”一名官员站在康州道道府史立诚的身边说道:“若是路朝歌就是如此,那我们还用怕他吗?”
“人不能只看表面。”史立诚淡淡的说道:“凉州道如今什么模样我想各位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那诸位觉得李朝宗和路朝歌真的就不过如此吗?”
“那也许只是李朝宗了不得呢?”又一名官员说道:“我看着路朝歌多半就是个莽夫罢了。”
“莽夫?”史立诚冷笑道:“若你们认为路朝歌是个莽夫,那只能说你们才是真正的莽夫。”
“那一会给不给他开城门?”驻军将军余文斌问道。
“先给他个下马威。”史立诚道:“总不能让他觉得我们这些人都是好欺负的吧!回去告诉城里那些人,把自家的粮食都藏好了,除了必要的军粮,多一粒粮食也不能从康州城运出去,他不是喜欢救济难民吗?那就用自己的军粮去救济吧!是饿死难民还是饿死自己的军队,我倒要看看他路朝歌怎么选。”
城里那些人是谁?不就是康州城内的世家大族以及富户大商吗?他们想给路朝歌下马威,路朝歌此时也想着要如何收拾城里的这帮蛀虫呢!
路朝歌独自一人打马来到康州城下,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一众官员,路朝歌也不废话,开口道:“打开城门。”
“路将军,不是老夫不给你开门,实在是这城门不敢开啊!”史立诚看着路朝歌道:“若是开了这城门,难民们涌入城中,这让老夫和我康州城百姓如何交代?”
“你们康州道从大楚独立出去了?”路朝歌的眼神逐渐变的冰冷,语气一样开始变的冰冷:“若你真的从大楚独立出去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让我手下的人攻城了?”
“路将军,我作为康州道府,自然要为我康州百姓负责,至于其他人老夫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啊!”史立诚笑着说道:“还是委屈路将军,我们放一个篮子下去拽你上来如何?”
“一刻钟之内打开城门。”路朝歌也不想多废话,开口道:“若是一刻钟之内城门未开,我将视诸位叛国,叛国之罪诛九族,你们自己掂量吧!”
说完,路朝歌不等史立诚说话,拨转马头里看了康州城下,回到了自己的队列之中,回到队列的路朝歌招了招手,道:“董成德、杨兴旺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道。
“一刻钟城门不开,给老子炸开城门攻进去。”路朝歌道:“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两人又一次齐声道。
路朝歌本来就不准备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从凉州出发到这里已经过了差不多四十天,利州道、徽州道、密州道现在还没失守路朝歌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若是在耽搁下去他也怕利州道、徽州道、密州道撑不住。
而此时站在城头的一众官员也是慌了,若真被路朝歌安上个叛国的罪名,那他们可真就一个也跑不掉了,城外十几万大军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可不是南疆蛮夷,他们是连朝廷都忌惮三分的凉州战兵,真要是打起来城内的驻军根本就扛不住,被攻破也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史立诚没有想到,路朝歌根本不会按照他们的剧本来做事,在路朝歌的眼里,所有的剧本主角都必须是他路朝歌,至于其他人只能是陪衬。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一刻钟的时间并不算短,但真的也不是很长,就在史立诚还在纠结的时候,凉州军扛纛大将袁和通手中战旗挥舞,董成德和杨兴旺手下战兵开始脱离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