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亲兵看到愤怒的廖泰初,也不敢耽搁,赶紧就去找昨夜站岗的两名亲兵,不多时两名亲兵被带到了廖泰初的面前。
廖泰初来到两人面前,道:“昨夜我休息后,有谁进了中军帐吗?”
“启禀将军,没有。”一名亲兵道。
“你们确定?”廖泰初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亲兵问道。
“我确定没有人进过中军帐。”另一名亲兵说道。
“既然你们确定就好。”廖泰初冷冷的说道:“叫上人跟我走。”
廖泰初率先走出了中军帐,随后叫来了自己手下的亲兵直奔昨夜在他中军帐内喝酒的亲兵帐篷而去,来到那些亲兵居住的帐篷,廖泰初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那几名亲兵昨夜喝的实在太多了,到现在还没起来。
廖泰初走到一人身边,直接将人给拎了起来,道:“说,你昨晚上在中军帐内做了什么?”
“大将军……嗝……您来了。”那名亲兵显然还没从酒醉中醒过来,打着酒嗝说道:“昨晚上的酒真不错。”
“搜。”廖泰初松开手,喝道:“我怀疑这几个人从我中军帐内拿走了几份重要情报,给我搜仔细了。”
跟着廖泰初走进来的一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便在军帐内搜了起来,搜了一圈没找到任何东西,最后将几个人架了起来,开始在他们身上找。
廖泰初塞的地方并不算隐蔽,只是简单的搜了一下,就从那个被廖泰初栽赃的人身上搜出了所谓的情报,亲兵将搜出来的东西交给廖泰初,廖泰初拿着那几张纸,装作很认真的看了一遍,这才恶狠狠的说道:“给我带出去。”
那被廖泰初栽赃的亲兵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哪怕他们被人架了出去都没半点醒过来的意思,他被带到了大营中央,廖泰初命令手下擂鼓聚将,将所有人都集中过来。
不多时,营寨的中央已经聚满了人,廖泰初拿着那几张从亲兵们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大声的说道:“吃里扒外、忘恩负义都不足以形容他丑恶的嘴脸,我被奸细弄的寝食难安,没想到这个凉州军的奸细就在我的亲兵里……”
廖泰初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口才有这么好,居然说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声情并茂,若不是自己知道这是栽赃陷害,他都相信跪在那里的亲兵就是真的奸细了。
“你说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一名将军轻轻的碰了碰身边的丁宏盛说道:“他这是找到奸细了?”
“你真看得起他。”丁宏盛冷冷的说道:“不过就是找个替死鬼而已,这种把戏糊弄糊弄那些小兵还行,不过这也是一个办法,好歹能够暂时稳住军心。”
“你说他这是演的?”那名将军惊疑道。
“你都说了他是唱哪出,那可不就是演的吗?”丁宏盛淡淡的说道:“不过他也是真的心狠,连自己的亲兵都能拿出来当替死鬼。”
“他用别人的亲兵人家也不能干啊!”那名将军笑着说道:“你觉得他这么干有用吗?”
“肯定有用。”丁宏盛说道:“我怀疑我们军中根本就没有奸细,刘力夫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凉州军故意说给他听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军心涣散。”
“那凉州军怎么对我军了解的那么详细?”那名将军问道:“你要说没奸细我是不信的。”
“凉州的锦衣卫你忘了?”丁宏盛道:“那可是天下公认最厉害的情报贩子,他们打听到这点东西还不简单吗?”
“那你怎么不说?”那名将军低声问道。
“他让我闭嘴。”丁宏盛笑了笑说道:“让他折腾吧!等他折腾的差不多了我会说的。”
“你小子是真记仇。”那将军笑道。
就在丁宏盛和那名将军聊天的时候,站在人群中央的廖泰初的演讲也快到了尾声:“对于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姑息,只是本将军识人不明,把这个凉州军的奸细当成了自己的亲信,不杀他不足以平息本将军的愤怒。”
说完,廖泰初就抽出了腰间的战刀,直接砍下了那名亲兵的头,鲜血喷洒了廖泰初一身一脸,他愤恨的将自己的战刀扔在了地上,转身挤开人群回到了中军帐。
那名被斩首的亲兵到死都没有清醒过来,在醉酒中就被砍下了脑袋,不知道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当了替罪羊,把自己的小命扔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