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杉军第一次进攻结束后,活下来的人退了回去,廖泰初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这个时候发火也于事无补,甚至还会打击到将士们的信心,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他不可能不懂。
廖泰初好好的鼓励了一番退下来的红杉军,然后再一次做起来动员,他要速战速决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现在才死了三千多人,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兄弟们,凉州军也只是靠着弓弩之力罢了,他们和你们比起来,简直就是懦夫。”廖泰初大声的说道:“你们敢顶着箭雨向前冲,你们才是真正的战兵,而凉州军就是那只会缩在大营内的乌龟王八,让我们用手中的战刀,砸碎凉州军的乌龟壳。”
廖泰初的口才还算不错,至少这次鼓舞士气做的不错,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再次鼓舞了起来,让这些人顿时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又行了。
“大将军,下次进攻末将带队。”廖泰初手下一名将军来到廖泰初面前,行礼道:“我定会带着兄弟们攻进凉州军大营,砸碎他们的王八壳子。”
“好好好,王将军勇气可嘉。”廖泰初大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有王将军这样的猛将,何愁凉州大营不破。”
很快,红杉军就准备好了进行第二次进攻,那王姓将军走在队列的最前面,手中擎着一面一人高的盾牌,王姓将军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大声喊道:“兄弟们,跟着我杀啊!”
这次可不像第一次了,第一次进攻的时候还有个队形,这次连队形都没有了,一群人奔着凉州大营就冲了过去,王姓将军努力的将自己整个人缩在盾牌的后面,虽然他对廖泰初说话的时候格外的勇,可是真到了上阵的时候,他也是怕死的,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谁又能不怕死呢?
将军带头冲锋,这种事并不算新鲜,闫向荣看着冲过来的红杉军,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面格外巨大的盾牌,闫向荣冷冷一笑,道:“弓。”
闫向荣的亲兵将一张战弓递到闫向荣面前,闫向荣接过自己的战弓,这张战弓可不是军用战弓,这是他按照自己的臂力花重金定制的,这张弓拉满最少需要六石的力气。
闫向荣张弓搭箭,右臂发力将战弓拉的如同一轮满月,只听‘嗖’的一声,羽箭激射而出直奔那王姓将军而去,只是呼吸的功夫,羽箭钉在了那面巨大的盾牌上,本以为被盾牌挡下的羽箭,却直接穿透了那面盾牌,整个没入盾牌之中,只留下白羽在盾牌上。
而再看那王姓将军,此时瞪着惊恐的双眼,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咽喉,从脖子后面透体而出。鲜血顺着箭头滴在地上,王姓将军就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定在了那里,片刻之后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王姓将军也是倒霉催的,他要是知道自己领兵上来就得死的话,估计打死他他都不会主动请缨了,带着人倒是冲上去了,可是自己一个人都没砍死呢!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战场呢!
“闫将军斩将……”闫向荣的亲兵大声吼道。
“呼、呼、呼!”一阵呼和之声响起。
主将斩敌军将军,在战场上是极为鼓舞士气的,虽然凉州军的士气从来都不需要鼓舞。
虽然王姓将军死了,可是攻击还在继续,红杉军零星的箭雨还是给凉州军造成了损失,而人均顶着盾牌的红杉军这次的损失要小了不少,终于在付出了一些代价之后,简易的云梯终于搭在了栅栏上。
其实凉州军的营寨并不算高,只要爬上云梯就能从栅栏上翻进凉州军大营,不过这是从外面能看到的效果,如果你在大营之内看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在栅栏不远的地方,凉州军挖了一个足足一丈深的沟壑,只要红杉军敢翻过来,他们就必定会掉进那丈深的沟壑之中。
果不其然,那些靠近了凉州军大营的红杉军兴奋的爬上云梯,然后从栅栏上面翻了过来,再然后……啊……
这个啊就是那些翻过栅栏跳下来的红杉军发出来的,他们满心欢喜的想要和凉州军一决生死,可翻过栅栏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只有死哪里有生啊!
沟壑之中那密密麻麻削尖的木桩,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那些跳下来的红杉军士卒掉进了沟壑之中,运气好一些的掉在了尖刺与尖刺的中间,勉强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尖刺穿透身体。
沟壑之中哀嚎不断,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们,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本想爬上去与凉州军拼个你死我活,可是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凉州战兵,让他们刚刚升起来要爬上去拼命的心思顿时沉寂了下去。
而对于凉州战兵来说,这些人是爬上来还是待在沟壑之内都是一样的,他们是死是活都是凉州军的战功,也就仅此而已罢了。
沟壑总是有填满的时候,不过那需要红杉军付出极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可不是一千人两千人,红杉军足足填进去了上万人才勉强将这条丈深的沟壑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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