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钟文山大喝道:“一个小小的战兵,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
“这么半天你在这玩呢是不是?”路朝歌拎着战刀走了过来,道:“不是让你把人撵走吗?”
“少将军。”虞永新行礼道:“车内是一老者,自称南疆文坛魁首。”
“魁首?我还六六六呢!”路朝歌将虞永新扒拉到了一边来到了马车前,在想上前却被马车下的钟飞羽拦住了去路。
“滚犊子。”路朝歌一巴掌将钟飞羽给扇了出去,这一巴掌没有扇在脸上,而是扇在了钟飞羽的肩膀上,原本拦住路朝歌去了的钟飞羽只觉得双脚离地然后就飞了出去。
路朝歌走到马车前,一把将车门给拽了下来,就见车内须发皆白的钟文山坐在车内,一脸惊愕的看着路朝歌,路朝歌跳上马车,坐在了钟文山的对面,开口道:“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就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说完了就赶紧走,今天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路朝歌……”钟文山喊了路朝歌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刚出口,路朝歌的战刀带着刀鞘就点在了钟文山的脚尖前一寸的地方。
“好好说话。”路朝歌淡淡的说道。
“大都督,老夫今日前来是有个问题想请教。”钟文山开口道。
“那你就问。”路朝歌依旧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开这个所谓的科举,可是经过朝廷应允的?”钟文山问道。
“没有。”路朝歌说道。
“没有朝廷法度你就敢随意改变我大楚的制度?”钟文山开口道:“你就不怕陛下治你的欺君之罪吗?”
“说完了?”路朝歌问道。
“你这么做就是在刨我大族的根基。”钟文山道:“我劝大都督还是要三思而行,我家中不少晚辈皆是才学兼备之人,可以交给大都督,何必要违背朝廷法度呢!”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路朝歌笑了笑说道:“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不需要你来跟我说,云牧儒知道吗?”
“云先生乃当世大儒,我自认知道。”钟文山说道。
“那你可能消息不太灵通。”路朝歌说道:“他现在就在凉州的大牢里面待着呢!”
“竖子,你怎么敢如此对待云先生。”钟文山指着路朝歌的鼻子说道。
“我现在就敢宰了你,你信不信?”路朝歌将钟文山指向他的手拍到了一边,道:“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跟我这么说话?倚老卖老还是不知所谓?你这么做只会害的你们钟家和那些世家大族一样,难道你们也想被我关进去?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在里面?”
“你这是在与天下读书人为敌。”钟文山怒喝道。
“天下读书人?”路朝歌指了指外面排队的那些考生,道:“包括他们吗?”
路朝歌又看向钟文山,继续说道:“你觉得你代表的了天下读书人吗?还是你想代表的其实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书香门第?是不是因为我开科举,让你们这些书香门第受到了威胁?想阻止我开科举是吧?行啊!我看看你们用什么阻止呢?用你们这些并不算值钱的命吗?”
“你除了能要了老夫的命,你还有什么本事?”钟文山冷笑着说道:“你只会用你手里的刀解决问题。”
“但是它能解决很多问题。”路朝歌拿着战刀在马车上点了点说道。
“我听说大都督也是个读书人。”钟文山道:“你解决问题应该更加平和一些。”
“我读书是为了能和你这样的人心平气和的说话,我拎刀是为了让你这种人只能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路朝歌笑了笑说道:“回去吧!别让我再给你难看,最后送你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滚蛋。”
说完,路朝歌跳下来马车,然后回头冷冷的看了钟文山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东西,但是在钟文山眼里,这一眼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好似他不赶紧离开就会横尸当场一般。
可是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离开,若是这个时候灰溜溜的回去了,那他的脸面可就丢尽了,他一个读书人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面,没了这张脸面以后这南疆文坛魁首的位置可就坐不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