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警告你,你若是伤了我可就是造反的大罪。”县令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现在把刀收了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想的倒是挺美。”路朝歌用战刀拍了拍县令的脸颊,道:“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可不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孝义县几个村庄百姓的土地被你分给了你小舅子,这也无所谓,就像何大柱说的,就算是土地不好也没事,养一养就是了,可是粮食你为什么不给他们呢?”
“这位少爷,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县令狡辩道:“一旦把粮食分给了这些刁民,他们以后就会赖上官府,一旦不给他们发粮食,他们就会聚众造反,你还小不懂这些,快快收了战刀回家去吧!”
“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像何大柱他们那么朴实?”路朝歌走上台阶,一把薅住县令的衣领,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一脸的天真很好骗的样子?”
“这我少爷,你不曾和他们这些人接触过,你不了解他们。”县令道:“他们就是一群刁民,本官的话难道不比他们可信吗?”
“你放屁。”何大柱这个时候突然大吼道:“我们就是为了要自己的粮食,你就让你小舅子带人去我们村见人就打,就连我们村的村老都被你们打死了,套难的时候没死,在荣州城的时候没死,却被你小舅子给活活打死了,我们是刁民那你小舅子就是刽子手。”
“何大柱,这给本官闭嘴。”县令厉声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位少爷,不妨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咱们到府里去说。”县令又转头对路朝歌说道。
对待何大柱和路朝歌简直就是两个态度,谁让路朝歌现在薅着他的衣领,手里还拎着一把滴血的战刀呢!
“就在这里说。”路朝歌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是当着百姓的面不能说的?”
“小少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县令笑着说道:“没准我和你家长辈还认识呢!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你放心,我家不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路朝歌冷笑道:“况且就算是家里长辈与你认识,那今天我一样也不会放过你,我家人都嫉恶如仇,最看不得你这种人欺压百姓。”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县令此时又换上了一副面孔,道:“我已经给足了你脸面,你既然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会如何的不客气。”路朝歌冷笑道:“就凭你手里那些衙役?”
“不怕跟你说,我已经上报大都督府,孝义县出了乱民。”县令说道:“算算时间,凉州军的剿贼大军应该就快到了。”
“你要是识相的话,现在放开本官立即离开孝义县,本官依旧可以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县令又说道:“若是你执迷不悟,等到凉州大军杀到,你可就没有机会了,本官好说话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战兵可没那么好说话。”
“就这?”路朝歌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是凉州的战兵吗?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们过来,我看看他们是站在百姓那一边,还是站在你这个狗官的一边。”
“少年人,不要太气盛。”县令依旧苦口婆心的劝着,好似是在为路朝歌着想一般。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路朝歌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们说说土地分配和粮食配发的事吧!”
“我已经说了,这是本官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娃娃来插手。”县令说道:“若是什么人都能插手官府的事情,那还要我们这些官员干什么?”
“你这句话说的很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官府事务的。”路朝歌笑了笑说道:“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何大柱他们分配的土地多是最差的,为什么他们没领到该领到的粮食,这个就算是我不管,我好歹有知情权吧!”
“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有知情权?”县令说道:“本官做事都是按照大都督府的命令行事,岂是你一个娃娃能够随便打听的?”
“你确定让你把好地分给你小舅子是大都督府的命令?”路朝歌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冷冷的说道:“你确定不让你把粮食分发给百姓也是大都督府的命令?”
“都闪开,聚在这里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路朝歌随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队穿着凉州军盔甲的战兵走了过来,这一队差不多有二十人,一个个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那种格外不好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