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辉看着路朝歌,此时他已经要疯了,狗屁的太子的体面,若是你顾及太子的体面,也就不会在大街上审问自己了,也不会让自己下不来台阶了。
“现在,谁想状告崔家人都可以来。”路朝歌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处理一个也是处理,处理一窝也是处理。”
现在,路朝歌已经不是要处理崔正元自己了,他连整个崔家都不想放过。
随着路朝歌的话音落下,更多的人从人群之中挤了进来,想来这些人都是来状告崔家的,这些人状告的不仅仅是崔景辉,还有崔景辉的母族,那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本来以为顾家庆不过就是一个在崔元正庇护下为非作歹的混蛋,没想到他做的事要比崔元正这个主犯还要恶劣。
“顾家庆死了没有?”路朝歌看向陆天和问道。
“还没死呢!”陆天和道:“昨天我叫人医治了一番,好在是保住了小命。”
“也带过来吧!”路朝歌说道。
不多时,顾家庆被人从县衙内带了出来,被路朝歌毁了半边脸已经被人包扎好,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吓人了,顾家庆被拖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崔景辉,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被路朝歌一拳毁了半边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路朝歌看着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顾家庆,开口道:“是不是觉得他能救你?可是你看现在他也跪在了这里,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大都督,他们说的这些都是污蔑。”崔景辉说道:“我在孝义县生活这么多年,一直在家中苦读、习武,哪里有时间去做那些事,后来我离开了孝义县就去了长安,就更没有可能做这些事了啊!你要相信我。”
“我说的是在你离开孝义县之前。”路朝歌冷笑道:“说出了或者我逼着你说出来。”
“路朝歌,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崔景辉不再控制自己的脾气,大吼道:“你若是敢动我,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不怕朝廷的大军攻入凉州毁了你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凉州吗?”
“证据这东西我想有就可以有,何况弄死你们我不需要证据。”路朝歌看着崔景辉说道:“我说出去的话就是证据,你觉得朝廷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太子舍人跟凉州开战吗?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无凭无据擅杀朝廷大臣……”崔景辉说道。
可只说了一半就被路朝歌打断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这些百姓就是证据,有他们就足够了,你要是想要继续扛下去也无所谓,看看是你的身子骨硬,还是我的手段更硬。”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个人的罪状越来越多,周静姝奋笔疾书写的手腕都酸了,可是还是不断有人挤过人群前来告状,路朝歌听着越来越多的罪状,那张脸就越来越黑,这三个人已经不能说是畜生了,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路朝歌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抽出了放在案几上的战刀,走下了台阶来到了三个人的面前,崔景辉看着杀气腾腾的路朝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不断的往后退,可是还没退出去多远,就被两名战兵按在了地上,他带来的那些随侍一个个脑袋触地撅着屁股,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的住,路朝歌的名字在长安可不算好,在朝廷故意渲染之下,路朝歌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路朝歌先是一刀解决了顾家庆,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崔景辉,一边走一边说道:“再听下去我怕把自己气死,所以我还是直接解决掉你们好了,也能让我的耳朵清静清静。”
“路朝歌,你不能杀我,我是太子殿下的亲信。”崔景辉颤抖着说道:“你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留我一命,我回到太子身边给你当探子,我每天跟着太子能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消息,留着我的命对你来说才是最有用的,杀了我也不过就是让你一时痛快罢了。”
“说的很好,下次记得别说了。”路朝歌狞笑着挥出了手中的战刀,一刀将崔景辉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喷洒在路朝歌的脸上,路朝歌随手擦了擦,然后走向了崔元正。
崔元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被两名战兵押着,可还是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任谁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也难以接受。
路朝歌将他嘴里塞的破布拿了出来,就听到:“路朝歌,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儿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可能要在后面排队了。”路朝歌冷笑道:“想找我复仇的鬼怪多了去了,排到你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这辈子就先这样了。”
说完,路朝歌再一次挥出了手中的战刀,了结了崔元正的性命,随着崔元正倒在地上,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路朝歌长吸了一口气,吼道:“只要我路朝歌还在南疆一天,南疆就不允许官欺民,谁敢欺负我治下的百姓,我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人世间。”
周静姝走了过来,拿出手绢给路朝歌擦拭着脸颊上的血,她没有却说路朝歌不要生气之类的话,她其实和路朝歌一样愤怒,听着百姓们一条条状告崔家父子,她的内心也是一样的愤怒,可她又能怎么样呢?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自己愤怒就能让那些死去的人活过来吗?好在路朝歌已经了结了崔家父子,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