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我们可能出不去了。”邢无忌甩了甩战刀上沾染的鲜血,苦笑道:“今天,大家就一起战死在这里吧!谁要是想活着,那就投降吧!我邢无忌不怪大家。”
“邢无忌,赶紧投降吧!”就在这个时候,大营外传来了一阵劝降的声音:“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钟良弼已经放弃你们了,在不久的将来,他还有可能放弃对刘子钰的忠诚,投靠我们王爷也说不定。”
麴鸿信得意的站在包围圈的最外围,向着大营的方向高喊着,此时的战场上,短暂的陷入了一阵死寂。
“北方注定是我们王爷的北方。”麴鸿信猖狂的大笑着说道:“不管是朝廷的军队还是凉州的叛逆,都会被我们王爷赶出北方,你现在带着人投降,我也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你的大名我在邺城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与其死在战阵之中,不如苟全性命,为我们王爷效力。”
“有本事你就进来抓我,让我投降是不可能的。”邢无忌朗声道:“就算是战死了我也不丢人,但我若是投降了,岂不是辱没了他的威名?”
“刘子钰还有什么威名?”麴鸿信喊道:“任用钟良弼那样的小人,他也好意思提威名?”
听到麴鸿信的话,邢无忌也只是淡淡一笑,他说的那个他可不是刘子钰,而是远在长安的李朝宗,远在幽州的路朝歌,他是凉州战兵,凉州战兵从来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老邢,再冲一次吧!”黄永修微微喘着粗气,看着邢无忌说道:“我是不准备活着了,能和你们这些人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对,知足了。”叶修德笑着说道:“下辈子,下辈子要是有机会,咱哥几个在做兄弟。”
“杀……”邢无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出了一声怒吼,这一声怒吼最后变成了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杀’字。
六千骑军在一起对这丰州军的包围圈发动了决死猛攻,他们这一次已经不考虑生死的问题了,他们只知道杀了眼前的敌人。
可是丰州军越来越多的人冲进了军营,将他们一个一个的从马上拽了下来,好似就一定要抓活的一般,只要是被拽下战马的,就会被立即带离战场。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带离战场,最终还在坚持的也就只剩下邢无忌、黄永修以及叶修德三人和他们为数不多的亲兵。
包围圈越来越近,邢无忌他们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小,本来还能在包围圈内进行穿行,可是现在他们的活动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就算是想要调转马头都不容易了。
“抓活的,我要活的 。”麴鸿信看着已经被团团围住的邢无忌等人高声喊道。
丰州道的战兵为了抓住邢无忌他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那些战兵直接拽下马来就是了,可是这些将军一个个的都太能打,想要把他们拽下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后,那些战兵找来了绳子,直接将邢无忌三人从战马上给套了下来,然后一拥而上将他们捆了一个结实。
“早点投降,大家不就都省事了吗?”麴鸿信看着被五花大绑送到他面前的邢无忌三人,笑着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杀了你们的,我要把你们给王爷送去,这可是大功一件。”
“麴鸿信,也就是钟良弼出卖了我们,不然你能有机会抓住我?”邢无忌一脸的血污,却咧嘴笑了起来,露出那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你愿意怎么处置我们就怎么处置我们,反正我们也没准备活着,连死都不怕的人,你觉得我们还会怕别的吗?”
“麴鸿信,帮我给钟良弼那个王八蛋带一句话。”黄永修冷笑着看着麴鸿信,说道:“告诉他,最好别让我活着,只要我活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他。”
“一个俘虏你在这放什么狠话。”麴鸿信不屑的笑道:“老实待着吧!我得去把那些抓住的俘虏还给钟良弼,毕竟我们是平等的交易,他只要你们几个死,那些战兵他还是想要活的。”
“他们两个都放狠话了,你不说两句?”麴鸿信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叶修德问道。
“他们都说完了,我就不说了。”叶修德笑着说道:“我一般都会付诸于行动。”
“关起来。”麴鸿信摆了摆手,说道:“待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把他们送去邺城交给王爷。”
一战,除了被唐海波和潘弘新带走的四千骑兵,以及战死的六千余骑兵,这一战平州军直接损失了一万余骑兵,剩下那些被俘虏的骑兵,麴鸿信也按照之前和钟良弼的约定,将这些人还给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