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泰宁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说:“有几个人吃了肉之后吐了。”
路朝歌的眼神顿时一凝,吃肉就吐只有一种情况,这些人吃过‘想肉’了。
“造孽啊!”路朝歌叹了口气说道:“我进去看看。”
“您还是别进去了。”萧泰宁拦住了路朝歌说道:“那些人的状态格外的差,到时候在出点事。”
“少将军,有句话本来不是我该说的。”萧泰宁说道:“自从我离开之后,您身边连个亲卫都没有了,您的抓紧时间找一个,就袁将军一个人,还是差了点意思。”
“这个不着急。”路朝歌说道:“开门吧!我进去看看。”
“那我陪你一起进去。”萧泰宁说道。
“开门吧!”路朝歌摆了摆手说道。
战俘营地辕门被打开,路朝歌率先走了进去,袁和通和萧泰宁两人紧随其后,两个人神情紧张,手握在刀柄上,那一双眼睛四处扫视着,就怕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对路朝歌不利,伤到路朝歌。
路朝歌走在最前面,看着那些三一群五一堆聚在一起的战兵,确实如萧泰宁说的那般,眼神空洞精神恍惚,他走到一名冀州战兵面前,蹲了下来。
那战兵感觉有人挡住了他的眼光,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再一次低下了头,用一根不知哪里找来的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的,画的东西也透露着一种诡异。
“叫什么名字?”路朝歌问道。
那战兵又抬起来头,然后看了路朝歌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神采,突然他咧嘴一笑,那一口大白牙格外的耀眼。
可萧泰宁却在路朝歌的身后,一把拽住了路朝歌的肩膀,将路朝歌拽出了一步的距离。
路朝歌没来得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萧泰宁在将路朝歌拽走之后,赶紧挡在了路朝歌的面前。
袁和通将路朝歌扶起来,说道:“老萧,你干什么?”
“这个人吐过。”萧泰宁的战刀已经拔出了一半,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只要这战兵再有任何动作,他就会毫不犹疑的抽出战刀砍死眼前的人。
“没事。”路朝歌拍了拍萧泰宁的肩膀,说道:“他吃死的不吃活的。”
“少将军,看你也看了,赶紧离开吧!”萧泰宁说道:“这里确实不太安全。”
“这些人是自己把自己吓的。”路朝歌叹了口气说道:“杀的百姓太多了,老弱妇孺都有,这些人要是能有精神头才怪呢!”
“什么意思?”谢玉堂走了上来,护在了路朝歌的一侧,说道“我怎么不太明白呢?”
“简单点说就是……”路朝歌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晚上偷偷的把于吉昌的银子给偷走了,你见到于吉昌会不会故意躲着他?”
“那肯定啊!”谢玉堂说道:“做了亏心事了。”
“简单点说就是,他们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路朝歌说道:“心里出问题了,自己走不出来了。”
“那不就成废人了?”于吉昌走过来护住了路朝歌的另一侧说道。
“基本上和废人差不多了。”路朝歌说道:“不过他们马上就是死人了,废不废的没什么太大关系。”
“那有办法救吗?”谢玉堂问道。
“很难很难,和没有办法差不多,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自己。”路朝歌说道:“反正你们也不可能干这事,所以就别操心了。”
“少将军,咱们出去吧!”萧泰宁说道:“我直接叫人用弓弩把他们都解决了。”
“别急,我还有点事要问邹明旭。”路朝歌说道:“人数实在是对不上,差的太多了。”
“邹明旭在中间那顶帐篷里面。”萧泰宁说道:“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不过比外面这些的要强多了。”
“身为将军,要是连这点打击都扛不住,那他可就太不合格了。”路朝歌说道:“一个将军,需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你们心理素质怎么样,有时间自己想想。”
“这事要怎么想?”于吉昌好奇的问道。
“就想想,你们在孤军奋战、孤立无援的时候,能不能依旧指挥若定。”路朝歌指了指萧泰宁说道:“以萧泰宁守阜宁县为标准,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能守住某个地方,或者想着办法把自己手下的兄弟活着带出来。”
阜宁县之战,萧泰宁可是打出了名头,三千人被猛攻数日,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依旧守住了阜宁县,而且这些活下来的人,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