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路朝歌看着传令兵,笑着说道。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传令兵又问道。
“路朝歌。”路朝歌说道。
路朝歌三个字一出,那传令兵瞬间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见过大将军。”
别看路朝歌在朝廷那边名声不好,也不受朝廷的待见,但是人家是实打实的正一品大将军,像这种基层的战兵,见到了行礼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战兵罢了,上层的争斗他们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何必要去得罪一个当朝一品大将军呢!
“起来吧!”路朝歌摆了摆手,道:“去和宁大人说一声,我来迎接他了。”
“是,我这就去禀报。”传令兵站起身,翻身上马,打马冲向了宁德庸的车队。
“启禀大人。”传令兵冲到了宁德庸的马车前,说道:“迎接您的是路朝歌大将军。”
“你说谁?”宁德庸声调都提高了。
“路朝歌大将军。”传令兵再一次说道。
要说宁德庸到长安之后,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那肯定就是路朝歌,他和凉州打交道的次数不多,第一次就是当初来谈停战的事,那一次路朝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前禁军将军黄宏深,就那么被路朝歌给活生生的剐了,那场景他现在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胃里都是一阵翻江倒海。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忘不了当时那一幕幕,路朝歌手握着小刀,一刀一刀的将黄宏深身上的肉片下来,那血淋淋的场面……
“想躲都躲不掉。”宁德庸可笑着摇头。
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勇敢面对了。
宁德庸的车队缓缓前行,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车队停在了长安城外。
长安城的百姓看见如此豪华的车队,一个个都驻足观望,他们当然认识路朝歌,就是好奇是多大的人物,会让凉州的少将军亲自出城迎接。
车队停下,宁德庸在两名随从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路朝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马。
宁德庸脚刚沾地,就紧走了几步,来到路朝歌面前,躬身行礼道:“下官宁德庸,见过大将军。”
“宁大人,好久不见啊!”路朝歌走过去扶起宁德庸说道:“上次见面都已经是几年前了吧!”
“是是是,这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德庸笑着说道:“大将军当年的音容笑貌,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你确定是音容笑貌?”路朝歌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不是血淋淋的场面吗?”
路朝歌一句话,顿时把宁德庸的话全都怼了回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路朝歌的话了。
“哈哈……”路朝歌大笑着,说道:“开个玩笑,宁大人勿怪勿怪。”
“少将军果然还是喜欢开玩笑。”宁德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叫人带你手下的战兵去休息的地方。”路朝歌笑着说道:“我在城里已经给宁大人安排好了住处,跟我来吧!”
“不必不必,您知道的,我在长安城是有宅子的。”宁德庸赶紧说道。
“以前你可能有,但是我来长安之后,你们的宅子都被我收回了。”路朝歌说道:“我看你们那些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直接花钱买过来了,都给我们凉州的官员住了。”
“买?”宁德庸也是一愣,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件事。”路朝歌看着宁德庸的表情,说道:“那就和我没关系了,钱我已经给了你当时留在府里的人了,他要是卷钱跑了可就找不到我了。”
“这……这……”宁德庸这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才好了,他们这些人才离开长安城多长时间,整的在长安城的家都没了,卖宅子的钱还被自己的管家给卷跑了。
“不应该啊!”路朝歌想了想,说道;“那么多人的宅子都被我买过来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回昌州?”
“反正我是没得到消息。”宁德庸叹了口气,道:“估计他们是商量好了,那宅子再不值钱,卖了钱也够他们过一辈子了。”
“果然呐!”路朝歌叹了口气,说道:“人性是最不能考验的东西,太残忍了。”
“走吧!宁大人,我已经给你安排好地方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虽然比不得你的豪华宅院,但是住起来都一样,反正你也住不了几天时间。”
杀人诛心,赤裸裸的杀人诛心,你把人家房子买了就算了,还在这说风凉话,说他一句无耻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