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兵。”路朝歌笑着说道:“大哥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碗里的肉就知道了。”那战兵笑着说道:“是不是那个胖胖的伙夫给你打的?”
“这你都知道?”路朝歌惊讶的问道。
“那是个老好人。”另一名战兵接话道:“只要是新兵,他都会多给一些,怕新兵想家。”
“那你们老兵没这个待遇?”路朝歌看了看他们碗里的肉问道。
“我们都经历过。”一名战兵说道:“要不然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兄弟,你是赶上好时候了。”又一名战兵说道:“以前我们哪有这个待遇,一个月能吃一顿肉就不错了。”
“现在不是顿顿都有肉吗?”路朝歌问道。
“要不怎么说你赶上好时候了呢!”一名战兵说道:“以前归朝廷管的时候,能吃饱就算不错了,现在顿顿都有肉,以前想想都不敢想。”
“我还以为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呢!”路朝歌说道:“我听说咱边军的伙食标准比其他各军都高,这事真的假的?”
“这件事绝对是真的。”一名战兵走了过来,蹲在路朝歌身边,说道:“我有个远房亲戚,就在镇远军,他跟我说过一次他们的伙食标准,确实是比咱们低了一点,但是也没有说的那么夸张,毕竟都是战兵兄弟,有区别也不可能那么大就是了。”
听了这话,路朝歌默默的点了点头,边军和其他各军的伙食待遇确实有区别,但是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我听说少将军来了。”一名战兵说道。
“对,你没看中军帐边上立起来的那杆大旗吗?”一名战兵接话道:“就是没看见少将军长什么模样。”
“你看到了想干什么?”路朝歌笑着问道。
“那我高低给少将军磕一个。”那战兵说道。
“至于吗?还磕一个。”路朝歌笑着问道。
“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娘亲的命,就是大都督和少将军救回来的。”一名战兵说道。
路朝歌听了这话,努力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件事,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他娘亲病了好多年了,一直也没钱医治。”另一名战兵看路朝歌不明白,赶紧解释道:“那时候我们也没什么钱,就是大家凑都凑不出二两银子来,后来咱凉州军接管了北疆边军,第一个月就发了三两多银子,我们哥几个凑了凑,就托人把钱送回家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路朝歌好奇的问道。
“银子送到的时候,他娘亲的病早就治好了。”那战兵说道:“说是大都督派下来的医官,给我们这些战兵的家眷免费看病抓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路朝歌笑着说道。
说起这件事,还真不是李朝宗和路朝歌干的,而是邵震烨干的,他当初向李朝宗和路朝歌提出了这个建议,然后两个人就同意了,也就没在过问,没想到这小子干的真不错。
“那你要是真见到了少将军,你还真给他磕一个啊?”路朝歌打趣的问道。
“磕一个我都觉得少了。”那战兵说道:“我就是不知道少将军长什么样,要是知道少将军长什么样,我就给他立了长生祠,以后没事的时候就拜一拜,保佑他能长命百岁。”
“没那个必要吧?”听了那名战兵的话,路朝歌就想到了锦衣卫衙门里的等身像。
“怎么不至于。”那战兵说道:“这是我娘交代我干的,我在军营肯定不能建长生祠,但是我娘可以,到时候我们村的那些人,都得去我家拜。”
“你开心就好。”路朝歌笑了笑说道。
路朝歌就这么一边吃饭一边和这些战兵聊天,他也就了解了很多东西,只要知道边军的将军们没玩那一套不该有的东西就行了,而且边军的伙食也达到了当初他制定的标准,这就可以了。
“吃的有点多啊!”吃饱饭的路朝歌挺着肚子说道。
“那么大一碗肉,能不撑的慌嘛!”那名要给路朝歌建长生祠的战兵笑着说道:“赶紧溜达溜达,要不晚上睡觉不舒服。”
路朝歌应了一声,将碗筷送了回去,就晃晃悠悠的往辎重营外面走,刚刚和他聊天的几名战兵也是交回了碗筷,跟着他一起往外走,一众人也是说说笑笑的。
可是刚走到辎重营门口,就看到了一众凉州军的将军们杵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一众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啊!愣着干什么呢!”路朝歌看着站在那不走的一众人问道。
“将军们都在那站着呢!”一名战兵说道:“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等会再过去。”
“你们不走我可走喽!”路朝歌笑着说道。
那名要给路朝歌建长生祠的战兵没拽住路朝歌,就看着路朝歌晃晃悠悠的走到到了辎重营的门口。
“见过少将军。”在路朝歌踏出辎重营的一瞬间,等在门外的夏红仲德等人起身道。
路朝歌摆了摆手,然后回头看了看那名要给他建生祠的战兵,道:“长生祠就别建了,有那钱留着娶媳妇。”
说完,就带着一众将军离开了辎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