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追击速度,联军确实是不怎么样,但是说起逃跑……路朝歌觉得自己的大黑马速度还是太慢了。
一路从战场之外追到了战场内,路朝歌带着人愣是没追上联军的轻骑,在正常情况下,凉州军的战马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追上联军的轻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现在愣是追不上。
“果然他娘的都是一种人。”路朝歌追在心里嘀咕道:“干啥啥不行,逃跑绝对第一名,不仅仅人是这样,连战马都是这个德行。”
追到了正面战场,路朝歌没有追上一心逃跑的敌军,可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敌军的轻骑,反正这个时候柳成勋也不敢打开军营的大门放人进去,那自己就接着追就是了。
两支骑军从正面战场迅速通过,柳成勋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让他尤为震惊的一幕,不足千人的凉州骑军,疯狂追杀自己手下的精锐骑军,而且是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
“混蛋混蛋。”寨墙上的柳成勋怒骂道:“被区区八百人追杀,你们丢尽了国家的脸面,给我反击反击。”
他喊出来的话被追杀的骑军自然听不见,可是他身边的传令兵却能听的见,只见传令兵举起牛角号,鼓起腮帮子,吹响了反击的号角声。
疯狂逃跑的联军骑兵听到大营内传来反击的号角,可他们现在哪里敢反击,可是军令又不能违背,现在他们真的是骑虎难下了,不反击回去肯定是个死,但是反击估计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大不了就投降呗!
联军骑军的领军将军听到号角声,立即带人开始转向,准备和凉州骑军拼一个鱼死网破,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虽然听不懂敌军的号角声,但是看还看不明白吗?
看见敌军骑兵开始转向,路朝歌就知道他们要反击了,既然他们赶着送死,那就送他们一程好了。
“踏破……”路朝歌大吼一声,带着手下八百骑兵奔着敌军的中段位置就冲了过去,力争一击切断敌军联系。
这一次没有花里花哨的战术,就是硬碰硬的对决,路朝歌一马当先撞上了敌军的阵列,当路朝歌冲进敌军阵列的一瞬间,手中高高扬起的战刀飞速落下,直接将一名敌军骑兵拦腰斩断。
这种一瞬间的交战最是让人血脉喷张,仅仅是一瞬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一个照面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斩落一名敌军骑兵,路朝歌随手一抓,硬是将一名敌军骑兵抓在了手中,而后将人直接扔了出去,要知道战马的惯性可是很大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将人抓住并且扔出去,可想而知路朝歌的臂力是何等惊人。
“少将军威武。”在后方指挥的夏侯仲德举着望远镜看向路朝歌的方向,当看到路朝歌将敌军甩出去的时候,顿时大吼一声:“擂鼓,为少将军擂鼓助威……”
“咚咚咚……”一阵阵战鼓声响起,不仅仅是路朝歌和他手下的八百亲兵,就是北疆的边军战兵,也被这一阵战鼓鼓动的热血上涌。
在路朝歌的带领下,八百轻骑很轻松的就截断了敌军的阵列,这个时候若是有一支步卒跟在骑军之后,就可以将战场进行分割,不过这个时候他手下并没有步卒跟随,但是这也不要紧,打仗这种事要学会灵活变通的。
“转向……击尾。”杀出军阵之后,路朝歌又是一声怒吼,带着人冲向了敌军阵列的尾部。
而此时的正面战场,北疆边军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整片战场被分割成了无数的小块,联军士卒还在拼命抵抗,可是在绝对的劣势之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微不足道,除了能给北疆边军造成一点点损失之外,也就是能消耗一些北疆边军的箭矢了。
这个时候,重甲骑兵也重新回到了战场,夏侯仲德看到之后,立即命令重甲骑兵前去支援路朝歌,毕竟那是凉州的少将军,让他上战场没有问题,但是绝对不能出问题,就路朝歌那个猛打猛冲的劲头,真的很容易出事。
接到命令的夏侯三兄弟,直接掠过正面战场,冲向了路朝歌所在的位置,而此时的路朝歌刚刚将敌军的尾巴击溃,正要掉头攻击敌军阵列的头部。
当他看见重甲骑兵杀回来的时候,立即命令重甲骑兵再一次攻击敌军阵列的中段位置。
联军骑军的将军也发现了路朝歌的意图,立即派出一股小部队,前去阻击支援过来的重甲骑兵,虽然手中兵力有限,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一看到敌军分兵,路朝歌差点没笑出来,这个时候应该集中兵力突击一点才对,尤其是他这一点,相对于三千重甲骑兵而言,他这八百人更好对付,而敌军将军却还要分兵抵挡重甲骑兵,这和作死没有什么分别。
既然敌人做出了这样的部署,他也没必要过多纠结,直接带着人杀向了敌军阵列的头部位置。
毫无悬念的一次进攻,敌军骑兵彻底崩溃了,在路朝歌八百亲军和夏侯三兄弟三千重甲骑兵的进攻下,仅仅坚持了两个回合就坚持不住了。
战前路朝歌已经下达了军令,理论上不留战俘,直接在战场上进行绞杀,这些人活下来只会浪费凉州的粮食,对于异族路朝歌从来都没有好脾气。
战事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时分,联军派出来的三万五千大军被彻底剿灭在了战场上,一些侥幸活下来的士卒,也被北疆边军控制了起来。
随后,辎重部队进入战场,开始打扫战场,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士卒惊恐的跪在那里,看着一队队凉州军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肯定不会很舒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