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路朝歌指了指身边站着的那位战兵说道:“我以前没和北疆边军并肩作战过,只是从我大哥那里听说过一些北疆边军如何如何,今天站在这里,和他聊了两句,我才知道,原来就连我大哥说的都片面了,北疆边军啊!不仅仅守着大楚的北大门,也守着大楚百姓的心门呐!”
两个人一边说着就下了城墙,路朝歌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又开始了他的兵棋推演,这几年的习惯了,但凡临战,他都会反复进行兵棋推演,而路朝歌的兵棋推演和夏侯闻铭有些像,他会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全都算进去,然后算出最好或者最坏的结果。
“没劲。”不知道推演了多久,路朝歌将手中的木棍扔在了沙盘上,自言自语道:“傻了吧唧的,被人随便几句话就挑拨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被人当枪使了还觉得自己算无遗策,这一战之后,我就看你草原乱不乱,只要你草原乱了,老子就要将凉州的北疆向前推百里。”
“少将军。”就在路朝歌自言自语嘀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进来吧!”路朝歌说了一句。
只见夏侯闻叔跟做贼一样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干啥?”路朝歌看着跟做贼一样的夏侯闻叔,笑着问道:“怎么整的跟做贼一样。”
“我是偷偷跑来的。”夏侯闻叔低声道:“这件事可不能让我爹知道。”
“什么事?”路朝歌笑着问道。
“您给我一支骑兵呗!”夏侯闻叔笑着说道:“我先出镇疆城,去给岔苏台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北疆边军的虎须可不是他能随便说摸就摸的。”
“然后呢?”路朝歌笑着说道:“把自己的小命留在外面啊?”
“那怎么可能。”夏侯闻叔道:“少将军,我打仗多猛你也见到过了,我肯定不给北疆边军丢人。”
“就是因为你打仗太猛,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去。”路朝歌笑着说道。
“为什么啊?”夏侯闻叔问道。
“我问你,这场仗大不大?”路朝歌问道。
“大,估计我这辈子都遇不到比这更大的阵仗了。”夏侯闻叔说道:“所以我要领兵出征啊!”
“你要知道,这一场仗我们不仅仅要守,还要攻。”路朝歌说道:“那你说要是攻出去,你觉得我亲自带兵合适吗?”
“肯定不合适啊!”夏侯闻叔说道:“您可是少将军,您得指挥全军呐!”
“那你觉得让你爹去合适吗?”路朝歌又问道。
“也不合适。”夏侯闻叔说道。
“那你说整个镇疆城内这么多的将军谁比较合适呢?”路朝歌笑着问道。
“当然是我最合适了。”夏侯闻叔说道:“我打仗多猛啊!还有人比我更合适的吗?”
“那你还要领兵出去吗?”路朝歌又问道。
“不出去了。”夏侯闻叔笑着说道:“我等着领兵反攻。”
“这就对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记住了,这场仗要打很久很久,你建功立业的机会有很多,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你若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知道吗?”
“作战勇猛是好事。”路朝歌继续说道:“跟着你的袍泽那一个个看自家将军那么猛,肯定那是大受振奋,作战起来一定会很英勇,但是你想没想过,你的勇猛若是用错了地方,不仅会害了你还会害了跟着你的袍泽,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那我肯定不想啊!”夏侯闻叔说道。
“能跟着你的袍泽那就是把命交给了你。”路朝歌说道:“你得对他们负责,想当一名合格的将军,你还差一点,尤其是和你大哥相比,差了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这个我知道。”夏侯闻叔道:“我大哥从小就被誉为军事奇才,在您出现之前,他才是这一代人最会打仗的将军,若不是父亲早早辞官,估计现在你俩都是对手了。”
“你不嫉妒?”路朝歌笑着问道。
“我嫉妒什么?那是我大哥啊!”夏侯闻叔说道:“其实我就是羡慕,你说我咋就没有我大哥那本事呢?”
“你大哥是帅才。”路朝歌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位,你是那种冲锋陷阵的猛将,知道杨延昭吗?”
“知道啊!”夏侯闻叔说道:“和袁和通齐名的凉州第一猛将,打起仗不要命的那种。”
“你说你俩像不像?”路朝歌说道:“找到合适自己的,然后制定一个目标,然后奔着这个目标努力,将来你一定是一名合格的将军。”
“嗯!”夏侯闻叔笑着说道。
要说这夏侯闻叔的年纪,仅仅就比李朝宗小了几岁罢了,可是现在在路朝歌面前,就跟一个小孩一样。
“行了,回去吧!”路朝歌笑着说道:“好好休息,等我让你进攻的时候,我可不想看见你有气无力的样子。”
“是。”夏侯闻叔应道。
随后,夏侯闻叔出了路朝歌的小屋,可这刚一出去,就看到了他爹站在了那里,手里握着一根婴儿手臂一般粗的木棍,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夏侯闻叔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爹手里的木棍,‘嗷唠’一声扭头就跑啊!那速度别说是路朝歌看了惊讶了,就连夏侯仲德看了都是一脸诧异,自己这小儿子什么时候跑起来这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