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里之应了一声。
“诸位,我现在能靠的只有你们了。”岔苏台将木里之扶了起来的,道:“为了窝儿都部,为了大家自己的部族,诸位请随我齐心协力。”
“是。”一众窝儿都部将领躬身行礼道。
伊稚斜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大营,米罗尔亲跟着他走进了中军帐。
“您今天有点莽撞了。”米罗尔亲给伊稚斜倒了一杯奶茶,道:“若是当时不是呼韩邪单于挡下那一刀,您现在连这碗奶茶可能都喝不了了。”
“我也没想到岔苏台敢动手啊!”伊稚斜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没吓死我,当时我的腿都有点软了,我是强撑着才没坐地上。”
“这话你就在这大帐里说说就行了。”米罗尔亲道:“出了这个大帐跟谁也不能提起,你以后可是要做草原王的,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被吓住了。”
“你觉得我能当草原王?”伊稚斜问道。
“难不成我还应该觉得别人能当这个草原王?”米罗尔亲说道。
听了米罗尔亲的话,伊稚斜顿时就笑了出来,笑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
“让人收拾东西吧!”伊稚斜说道:“这仗咱们是不打了,回家准备干咱们自己的大事业去。”
“我已经命人传令了。”米罗尔亲说道:“你带大军先行撤离,我带一万人垫后,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带兵追上你和大军。”
“换别人。”伊稚斜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跟我一起走,你不能留下来断后。”
“这件事别人干我不放心。”米罗尔亲说道:“垫后的军队很有可能遭遇北疆边军的突袭,也有可能被岔苏台突袭,换成别人我怕挡不住他们。”
“你这样是不是太累了。”伊稚斜说道:“也不能什么事都落在你一个人的肩上。”
“有些事只能落在我的肩上。”米罗尔亲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带人去巡视一圈大营,再派点人监视着岔苏台那边,我感觉他现在已经疯了,保不齐赶出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来,就像刚才那一刀。”
“行,你去巡视一圈之后也早点睡。”伊稚斜笑了笑,道:“明天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呢!”
米罗尔亲应了一声,然后退出了中军帐,随后他带着人在大营内巡视了一圈,然后他叫来了自己的一名亲兵,将一封写好的书信交到了亲兵的手里。
“绕到镇疆城南城方向,将这封信交给路朝歌。”米罗尔亲说道:“一定要确定交到路朝歌的手里。”
“是。”那亲兵应道。
“晚点再去。”米罗尔亲拽住了要离开的亲兵,道:“现在大营外面肯定有人盯着,想办法躲过他们的监视。”
“明白。”亲兵应了一声。
后半夜,那亲兵换上一身夜行衣,牵着一匹黑色的战马悄悄的离开了大营,一路疾驰来到了镇疆城,可是刚刚进入弩手的射程,就被数支羽箭止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什么人?”一名北疆战兵大吼道。
“伊稚斜部米罗尔亲将军麾下亲兵,求见路朝歌大将军。”亲兵开口回应道。
他说的是草原话,但是那名战兵却是能够听懂的,但是听懂的也不算多,他在北疆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对草原话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但是太复杂的就听不明白了。
那几个人名他是听懂了,立即叫人将路朝歌喊了过来。
“少将军,下面那个人要见你。”战兵指了指城下的草原人说道。
“你是什么人?”路朝歌用流利的草原话问道。
“伊稚斜部米罗尔亲将军麾下亲兵,求见路朝歌大将军。”那亲兵又说了一遍。
“我就是路朝歌。”路朝歌说道:“你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一份书信要交给您。”那亲兵举起书信晃了晃,道:“我们将军命令,这封信必须交到路朝歌手里。”
“上来吧!”路朝歌说了一声。
那亲兵翻身下马,顺着云梯爬上了镇疆城,当他踏上镇疆城的那一刻,数把连弩直接对准了他,他们也怕眼前这个人干出什么不冷静的事,要是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捅路朝歌一刀,那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