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乐被囚长安城的两三年的时间,家中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长安城那边传来消息,一直都说他并没有死,只是被囚禁了起来,但是想回来基本已经没有可能了,石康乐的家眷虽然多次去找过林成祖,不过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都是不了了之,林成祖本来也没想让廖泰初和石康乐回来,这两个人若是回来那就是一个非常大的不确定因素。
当石康乐扣响房门,门房探出头看见站在门前的石康乐,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手指着石康乐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石康乐笑着说道:“当年可是老子把你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这才几年的功夫没见面,你就不认识老子了?”
“哎呀我的妈呀!”门房惊呼一声,转身就往正堂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老爷回来了,将军回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啊!”
“这他娘的。”石康乐笑骂了一句,然后就从小门进了自己的宅院,刚刚走到庭院,就看到家中众人一个个的从正堂冲了出来,他的发妻冲到石康乐面前,一把抱住了石康乐。
她好像有很多话要对石康乐说,可现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次拥抱之中。
“没事了,我回来了。”石康乐笑着说道:“以后咱也不当什么狗屁的大将军了,咱就在家消停的过日子,当个普通人,现在我才知道,我不是那当将军的材料。”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夫人说道:“你被抓走之后,我多次去找陛下,让他把您赎回来,可是……”
“不说这些了。”石康乐拍了拍自己夫人的背,道:“都过去了。”
“您怎么回来的?”夫人问道:“难道是陛下让人把您赎回来的?”
“好了好了,这些事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石康乐笑着说道:“赶紧给我弄点吃的,这一路上就急着赶路了,连口正经的饭菜都没吃上。”
“快快快,赶紧准备饭菜。”夫人赶紧吩咐道。
廖泰初的家中情况也差不多,他被抓的更早一些,被关的的时间可比石康乐长了很多。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那些还没有离开泉州城的好友纷纷赶来,看望这两位被关了多年的好友。
看望,自然就少不了饮酒,席间这些人也多多少少提到了他们两个被抓之后的事,但是不管是廖泰初还是石康乐,对这件事都是只字不提,更是有人在醉酒之后,说到了是林成祖想要借刀杀人,两人也根本就不接话。
这让监视着两人的人也是格外别扭,他们受蔡高飞指派,来监视这两位,可这两天的时间,他们想听的话廖泰初和石康乐是一句也没有说。
不过他们也不着急,这件事现在就算是有了结果,林成祖也没有时间收拾两个人,他现在比较纠结要不要和李朝宗合作,一起对付新折柳。
和他麾下的一众官员商议了足足两天时间,可他们依旧信不过李朝宗和路朝歌,别看李朝宗的亲笔信里面将合作之后的计划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可还是让这些人心里不踏实。
“要说这计划也不是不可行。”蔡高飞躬身站了出来,说道:“而且诸多将军已经调到了赣州一线,军事部署也不需要过多的进行调整,关键是我们现在不知道李朝宗到底是不是在给我们下套。”
“若是知道,也就不用在这里商议了。”如今已经身居兵部尚书的卓彬炳站了出来说道:“陛下,从当前的局势来看,李朝宗和我们合作,是最优的选择。”
“这朕是知道的。”林成祖说道:“但是路朝歌这个人诡计多端,谁敢保证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我们已经在他手里吃过两次亏了。”
“虽然吃过两次亏,但是也不妨碍我们和他合作。”卓彬炳说道:“我听闻路朝歌现在身染重病已经下不了床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李朝宗才想着和我们合作的?”
“可还是廖泰初回来之后说过,路朝歌是在他们离开长安城之后才染病的。”蔡高飞说道:“也就是说,李朝宗早就有了合作的想法,跟路朝歌是不是病了根本就没有关系。”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的路朝歌已经知道自己染病了,只不过是为了稳住军心,他一直在强撑?”韦元吉站出来说道:“要知道,路朝歌在凉州军中的地位很高很高,他就像是凉州军的定海神针一般,只要路朝歌不出问题,凉州军的军心就不会涣散。”
“你的意思是,李朝宗其实早就知道路朝歌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想到要和我们合作的。”林成祖说道:“让路朝歌出面劝说廖泰初和石康乐,也是为了作出一种假象给我们看的?”
“有这种可能。”韦元吉说道。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利用和李朝宗合作的机会,直接拿了江南四道以及南疆五道之地?”林成祖问道。
“绝无可能。”卓彬炳直接开口道:“我们的兵力不足以让我们两线作战,不管是南疆五道战兵,还是新折柳手下的战兵,我们应付起来已经很吃力了,要是两线作战,我们很有可能两线都会失败,而且我们一旦进攻南疆,也就是放弃了和李朝宗合作,李朝宗在信中也说了,如果是那样,他就会直接放弃对付刘家兄弟,转而一心一意的对付我们,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能连泉州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