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潼在知道了丁庆生的猜测之后,就想去找潇文昭,将这件事和潇文昭说一下,可是却被丁庆生拦住了,不是丁庆生不在乎红杉军士卒的死活,而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潇文昭依旧是不以为意,难道孟建潼再去说一次就能起到作用吗?
更何况,孟建潼刚刚将红杉军最后一支骑军损失殆尽,这个时候潇文昭更不可能信他的话了,去了也是白去不说,甚至有可能再被潇文昭训斥一顿,甚至被更加严密的监管起来,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了。
在拦住了孟建潼之后,两人就秘密商议了一番,然后就偷偷的离开了红杉军的军营,而眼下发生的一切,也验证了丁庆生的说法,凉州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让他们抓住了一个机会,那绝对会一口咬死你,不给你一丁点反抗的机会。
该提醒潇文昭的已经提醒过了,既然潇文昭自己不信,那他也就没有必要陪着潇文昭一起死了,之所以要带着孟建潼这个伤患一起离开,一来是因为他和孟建潼的关系要好,当年在战场上,孟建潼曾经救过他一命,二来就是因为他需要有一个人给他作证,证明自己已经提醒过了潇文昭,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孟建潼,因为孟建潼对他的话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更何况这一次自己又救了他一命。
“咱俩就这么回去了,怎么和陛下交代啊!”孟建潼心有余悸的说道:“咱俩的人可都在营地里面呢!”
“怎么交代的事回去再说,至少我不想死在这里。”丁庆生说道:“实在不行就不回去了,找人给家里人带个话,让他们也离开就是了,就咱俩现在的家底,当一辈子富家翁也不是难事,你说对吧!”
“你怎么知道凉州军一定会来搞偷袭的?”孟建潼问道。
“凉州军呐!”丁庆生叹了口气,道:“那可是凉州军,潇文昭真以为一个狗屁的合作关系就能约束了凉州军?人家志在天下,有这么好的机会人家能放过?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此时邱将军的水军也受到了攻击,而且很大可能已经被剿灭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应该就是现在的乾州一样有凉州军在活动,你信不信?”
“信啊!”孟建潼说道:“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没信过,要不是你,我也没机会当上这个骑军将军。”
“行了,别说这些了,咱俩赶紧走吧!”丁庆生又看了一眼远处的营寨,道:“这一路上咱俩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你最好能坚持的住。”
“放心吧!”孟建潼笑着说道:“你看我这伤的重,其实就是皮外伤,那些打板子的都是我兄弟,你又上下打点了一番,我这已经没什么事了。”
“弄两匹战马好了。”孟建潼又说道:“有了战马咱俩的速度就能快不少。”
“对,死的快不少。”丁庆生没好气的说道:“你当凉州军的斥候都是摆设?一旦发现咱俩骑了战马,你觉得人家会放咱俩离开吗?咱俩的身份根本就经不住查,别看我在红杉军里尽量低调,可终究是被封了侯的,现在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活着回去。”
“要不怎么说你是真厉害。”孟建潼笑着说道:“每次考虑问题都这么严谨,我就不如你。”
“行了,你就别捧我了。”丁庆生说道:“等我带着你活着回去之后,你在捧我也不迟。”
说完,丁庆生架着孟建潼继续向着乾州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红杉军军营内,接到命令的重甲兵开始披甲,重甲兵披甲是最麻烦的,别看他们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可是只有这些重甲自己知道,要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每一次披甲,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那漫长的过程让很多人都受不了。
就在重甲兵披甲的过程中,凉州铁骑再一次横穿了整个红杉军的军营,潇文昭虽然已经开始组织人手抵御凉州骑军,可是收到的效果微乎其微,毕竟他们仓促之间想要挡住有备而来的凉州骑军,只能说是自不量力。
秦正武和卫云琛二人带着骑军在红杉军营地之中横穿几次之后,吴锦松也赶到了战场,赶到战场之后的吴锦松立即按照路朝歌的命令,开始在红杉军营地外游弋,并且很有节奏的向营地内抛射羽箭。
而已经完成了任务的秦正武和卫云琛两人很快也加入了进去,三支骑军合兵一处,开始压制红杉军的营寨。
随着越来越多的羽箭抛射进入营寨,红杉军的伤亡不断增加,但是潇文昭这个时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一边组织人手灭火,一边等待着重甲军完成披甲,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更痛苦的是还在后面等着他呢!
“去看看重甲那边还要多久。”潇文昭叫来自己的亲兵高声说道。
他现在真后悔没有听丁庆生的建议,率先带兵去突袭南疆军,要是他听了丁庆生的建议,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虽然没有和凉州军交过手,但是他也听人提起过,一旦让凉州军抓住机会,凉州军就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而片刻之后,亲兵给他带回来的消息,更是让他火冒三丈,那些重甲至少还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因为刚刚他们接到军令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披甲,而是先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