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这边吃过了饭,就赶紧手书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回长安城去,在得知长安城的百姓日夜给自己祈福之后,路朝歌就想着赶紧让长安的百姓知道自己没事,总之这边的计划已经完成,自己的行踪也没有必要在隐藏,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准备回家了。
不过在回家之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进行处理,就比如乾赣二州的官员任免,在新折柳进攻赣州的时候,赣州很多世家大族就带着家财逃跑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路朝歌已经占领了赣州,他们这些人就更不敢回来了,路朝歌对世家大族什么态度,他们心知肚明,南疆距离赣州可不算远。
这些人跑了,那路朝歌这一次出兵除了得了地盘之外,就等于一无所获,这种事对于路朝歌来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不过回去之后林哲言肯定要唠叨他了。
“于吉昌,你派人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逃跑的世家大族。”路朝歌叫来了于吉昌说道:“这些人可都是钱袋子,要是能找到我这趟也算是没白出来。”
“这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要跑早就跑没影了。”于吉昌说道:“估计这个时候,这帮人都跑到福州道了,你要是同意我带兵进入福州,我就去把人给你抓回来。”
“不行不行,现在不能进福州。”路朝歌挠了挠头,道:“那我这一趟不是等于空手而归了?”
“你对空手而归这四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于吉昌笑着问道。
“啥意思?”路朝歌反问道。
“你看啊!”于吉昌走到了舆图前,说道:“乾赣二州我就不说了,这已经是拿到手的好处了,再就是江南四道,红杉军的主力已经被你收拾的差不多了,江南四道基本上已经是凉州的囊中之物了,再就是北方战场,我出发的时候,丰州大半已经落在了我们手里,平州那就更不用说了,晋州的情况差一点,但是也占领了少部分地区,这一战可以说是拿下了整整八道之地,你这也叫空手而归?”
“没银子啊!”路朝歌说道:“这一战消耗巨大,我要是不在一些地方找补找补,亏死了。”
“那你就想着那些被俘的将军怎么卖一个好价钱吧!”于吉昌说道:“我倒是能带人去追去找,但是基本上应该是没戏了,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了。”
“你说有没有没逃跑的?”路朝歌看向于吉昌问道。
“没逃跑的你也没理由弄人家。”于吉昌说道:“人家心里又没鬼,人家为什么要跑,要是人家与人为善,你还好意思找理由弄人家吗?”
“哎呀我这个脑子啊!”路朝歌愁眉苦脸的说道:“打仗花了一大笔,过几天放这些战俘回去我还得花一大笔银子,我这次亏大了我。”
“行了,我不想听你磨叽了。”于吉昌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可就回去休息了,这一路上就没怎么休息,你要是没什么事最好也别叫我,回见。”
说完,于吉昌转身就往外走。
路朝歌开口道:“你别走啊!让我在磨叽一会。”
于吉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中军帐,迎头正好碰见了魏子邦。
“我劝你最好别进去。”于吉昌开口道:“少将军现在正想找个人磨叽呢!你要是进去了,估计今天上午你就别想出来了。”
“那于将军您怎么出来了?”魏子邦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受不了他了。”于吉昌说道:“小伙子,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你就知道了,慢慢学吧!”
说完,于吉昌就你离开了,就剩下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魏子邦站在中军帐外。
这个时候,萧泰宁却走了过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魏子邦,道:“怎么不进去?”
“刚才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于将军,他说我这个时候最好别进去。”魏子邦说道:“萧将军,我这个时候到底应不应该进去啊?”
“他离开的时候说什么了?”萧泰宁问道。
“说少将军想找个人磨叽。”魏子邦说道。
“走吧!”萧泰宁笑了笑说道:“咱俩去那边聊聊,这个时间最好不要打扰少将军,给他点时间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说完,带着魏子邦离开了。
中军帐内的路朝歌拿着锦衣卫送过来的乾赣二州世家大族的情报,看着这些人在各地犯下的累累罪行,只要能把这些人都给抓回来,估计凉州军这一次出兵的消耗就能找补回来。
当路朝歌翻到情报的最后一页,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倒不是找到了还没有逃跑的世家大族,而是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世家大族。
“有点意思。”路朝歌看着最后一页上的那份名单,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一点的嘛!”
“末将冯启东,请见少将军。”就在路朝歌看着情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冯启东的声音。
“进来。”路朝歌喊了一声。
当路朝歌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冯启东赤裸着上半身,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荆条绑在后背上,进了中军帐‘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你要疯啊?”路朝歌看着跪在那里的冯启东问道。
“末将有负少将军重托,致使飞英军损失惨重。”冯启东以头触地,道:“三万六千战兵,与红杉军水军一战之后,余者不足两万人,末将有罪。”
“负荆请罪?”路朝歌绕过案几走了过去,道:“有这个成语吗?”
“没有。”冯启东说道:“不过您这个词说的倒是挺好。”
“赶紧起来吧!”路朝歌一把将冯启东给拽了起来,道:“你要是有罪那我是不是就该死了?”
“情报是我给你的,情报有误是我的责任。”路朝歌说道:“造成你们损失惨重,我就是罪魁祸首,你说我应该承担什么责任?是不是应该被拉出去打死为止?”
“少将军,末将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冯启东说道:“只是这一战,飞英军的损失确实太大,已经是凉州军成军以来,一战之下损失之最了。”
“当年巍宁关一战,比这损失还要大。”路朝歌说道:“打仗难免有损失,只要不是因为你指挥失当而造成的损失,那责任就落不到你头上,要背这个骂名也是我背,还轮不到你,说白了你的级别不够。”
“可是少将军……”冯启东还要说话,却被路朝歌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