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洞国得了赎金之后,立即命人押运前往长安城,这笔银子他是一刻钟也不想多留在自己这里,主要是他不想费那个力气看管,要是丢了少了的他还得担责任,就算是没人信心他郑洞国能看上这笔银子,但他依旧不想把这个雷扔在自己的身边。
杜浩穰主动接了这个差事,主要是他想回长安城一趟,他想和林哲言唠唠年底封赏的那点事,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将军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小金库,他要是没有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一些。
而此时的长安城,已经陷入了喜悦的海洋当中,路朝歌派出的一队传令兵在经过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是赶到了长安城,这一路上他真是‘辛苦万分’。
这一路走过来,这一队传令兵大肆宣传凉州军在赣州的胜利,尤其是路朝歌没有病入膏肓这件事,现在整个凉州路朝歌病入膏肓的传言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这一队传令兵每到一地,就得给所有人解释一下路朝歌所谓的‘病入膏肓’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就是为了麻痹敌人,反正这一路上他们就没闲着,本来半个月的路程,他们愣是多走了三四天的时间。
周静姝在得知传令兵进城之后,第一时间把那些关在府里的御医放回家了,这一关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虽然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但是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好人都容易关出毛病来。
临走之前,周静姝让管家给了这些御医每人一笔赏钱,算是这两个月的补偿。
此时的学堂之内,憋了两个多月的李存孝终于可以说话了,这两个月的时间他都快把自己变成哑巴了。
“哈哈哈……”李存孝站在课桌上,肆意妄为的大笑着,一帮人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李存宁看着疯狂大笑的李存孝,只是摇了摇头,这两个多月也确实是为难他了。
“殿下,他这是笑什么呢?”魏明旭看了一眼李存孝,又看向了李存宁问道。
“不用憋着了呗!”李存宁笑着说道:“赣州大胜,他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了。”
“赣州大胜和他不说话有什么关系?”唐沐渊不解的问道。
“等会吧!”李存宁看了一眼李存孝,道:“他一会就告诉你们了。”
“我告诉你们。”李存孝终于是笑够了,看着课舍内的所有人,道:“我二叔根本就没生病,他早就跑到赣州去了,这次赣州大胜,都是我二叔在背后一手策划的,哈哈……”
说完,李存孝又笑了起来。
李存孝的话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唯独皇甫明哲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慢慢的翻着手中的书籍,他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惊讶。
“你一点也不吃惊?”坐在皇甫明哲身边的袁鸿哲问道。
“有什么可惊讶的。”皇甫明哲说道:“在大将军病倒的那一天,我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只不过我又不知道大将军要做什么,所以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喽!”
“你看出来了?”李存宁被皇甫明哲的话吸引了过去。
“很明显啊!”皇甫明哲说道:“众所周知,大将军的身体一向健康,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倒了呢!其次就是少将军倒下去的那一下太浮夸了一些,虽然我没有在现场,但是我也是听人说了,大将军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的,我见过很多人摔倒,但是直挺挺的拍在地上……大将军的关节都已经僵硬了吗?”
“你就凭这两点就确认了?”李存宁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不是。”皇甫明哲放下了手中的书,道:“主要是大将军这病的也太巧了,正奉大战他病倒了,这怎么看都觉得有蹊跷吧!”
“那生病这事谁也控制不了啊!”李存孝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道:“谁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生病什么时候不生病?”
“什么时候生病自然不能控制。”皇甫明哲说道:“但是想什么时候装病可是能控制的,我从来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在,大战将起我军主帅病倒,这两样一联系在一起,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里面能够没有事的理由。”
“现在证明了,我的设想是对的。”皇甫明哲继续说道:“这个局从头到尾就是大都督和大将军两个人设的局,给天下人设的局,现在凉州拿到了乾赣二州和江南四道,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我现在都有点心疼新折柳和林成祖了,尤其是新折柳,刚刚称帝没多长时间,人没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新折柳已经死了?”唐沐渊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皇甫明哲说道:“他的地盘都没了,难不成他还到处流浪吗?死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大将军心一软,保不齐就把他家人放了,他要是不死那就全家一起死,新折柳一定会作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这你都算到了?”魏明旭看着皇甫明哲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爹能掐会算呢!”
“我这算什么。”皇甫明哲说道:“我只不过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推算出来的罢了,要真是让我一点情报都没有,我也没有那个本事,我这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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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上俯视整件事。”李存宁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