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也头疼凉州水军的建设。
凉州军步卒强不强?那毋庸置疑。
凉州军的骑军强不强?同样毋庸置疑。
可是到了水军这,凉州军那说是一窍不通倒是夸大了些,但是实在是没有合格的水军将军可用,从凉州条件好了起来之后,李朝宗和路朝歌就在混合边上建了好几个船坞,而且路朝歌拿出了大量的图纸,楼船都建造出来了,可惜就是没有合格的水军,那么多战船停在船坞里,每年光是保养这些战船就消耗颇巨。
这就相当于你有了天下最好的工具,但是你却找不到使用工具的人一样,可把李朝宗和路朝歌这哥俩愁坏了,好几次路朝歌都想把这些战船直接给拆了,省的每年还要浪费那么多的银子进行保养。
“也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朴仁勇说道:“只不过我们家世代在水军之中服役,一代代的积累下来了一些经验吧!也幸赖先王不弃,授我巡江水师将军之职。”
“有没有兴趣来我凉州水军啊?”路朝歌站起身紧走几步来到朴仁勇的身边坐下,道:“我跟你说,我们凉州水军现在拥有各类战船近千艘,就是你们来的时候乘坐的那种楼船,我们就有二百余艘,还有比楼船更大的宝船,足足二十多艘,不是你们新罗水军能比拟的。”
“大将军,我冒昧的打断您一下。”朴仁勇看了一眼洪志哉,然后开口道:“我想请问您,您麾下……凉州军中有多少水军战兵?”
“额……”朴仁勇这么一问,路朝歌顿时就不吱声了,凉州军哪有水军战兵啊!
“据我所知,凉州军唯一没有的就是水军。”朴仁勇小心翼翼的说道:“您应该知道的,水军从建立到能够上战场,那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做到的,就算是真的能够上战场,也不敢说能够做到百战百胜,想要水军壮大且无敌于天下,凉州军至少还需要三十年的时间。”
“三十年?”路朝歌的声调直接拔高了好几度,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三十年之后老子都五十多了,我还怎么带领水军扬威海外啊!”
“扬威海外?”朴仁勇一哆嗦,道:“您要带领水军去哪里?”
“肯定不是打你们,要是打你们,老子一路兵马从幽州杀出去,用不到一年就把你们里里外外收拾个干净。”路朝歌说道:“这个时间能不能缩短?”
“理论上应该可行。”朴仁勇说道:“按照您的说法,凉州军现在最缺的是水军战兵,只要有了战兵,就可以进行训练了,然后慢慢的积累经验。”
“积累经验这件事,我倒是也挺喜欢干的。”路朝歌笑着说道:“不过,我身边有一位全是经验的水军将军在,你是不是传授我一些呢?”
“我们新罗地域狭小,不能和大楚相提并论的。”朴仁勇说道:“水军要根据不同的情况进行训练,大楚的水军不可能像我新罗水军一般训练,那就是对凉州水军的浪费啊!”
路朝歌算是听明白了,人家压根就不想来凉州军,人家就想跟着洪志哉回新罗去,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人家本来就是新罗人,把人强留下来也未必是好事。
“我的凉州水军呐!”路朝歌有气无力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道:“什么时候才能组建完成啊!”
“大哥,整个大楚就没有一个合格的水军将军了?”路朝歌看向了李朝宗,道:“大楚曾经的水军也不弱啊!”
“当然有了。”李朝宗笑了笑,说道:“不过,都在东疆,就是你看不上的东疆。”
“调人。”路朝歌想了想,道:“从东疆调人进凉州军,我就不信了,老子还训练不出一支合格的水军了。”
“我现在都不着急了。”李朝宗说道:“等天下一统,在训练水军也不迟,更何况,你现在领兵出征,不也很少依赖水军嘛!”
“我那是没得用。”路朝歌说道:“我要是有得用,你以为我会不用吗?我虽然不知道水战具体该如何指挥,但是我知道水军的重要性,现在每次打仗,我都离水道远远的,尤其是和红杉军作战的时候,不就是为了避免红杉军从水路对我进行突袭吗?”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得说说你了。”李朝宗笑着说道:“邱鸿文谁抓住了然后又给放了?”
“我啊!”路朝歌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初那不是为了把廖泰初和石康乐两个人给换回来吗?谁曾想那王八蛋把我给忽悠了,等我在抓住他的,脑瓜子给他拧下来。”
“我再给你出个招。”李朝宗看着直跳脚的路朝歌,笑着说道:“廖泰初和石康乐两个人,他们应该知道红杉军之中,谁对于训练水军最有经验,你可以去问问他们啊!然后想办法把人弄到凉州来啊!”
“是个好办法啊!”路朝歌也笑了起来,道:“那你们商量着,我去找廖泰初和石康乐聊聊这事。”
“你不留下来听听了?”李朝宗笑着问道。
“你们谈吧!”路朝歌一边向外面走一边说道:“到时候告诉我一下结果就好了。”
走到门口的路朝歌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洪志哉三人,道:“收起你们那点龌龊的小心思,这屋里面坐着的那都是要脸面的人,所以有些话他们不好说出口,但是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你们要是跟我们扯什么幺蛾子,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能帮你们复国,也能直接把你们连锅端了。”
说完,路朝歌冲着洪志哉挑了挑眉,然后离开了禁军衙门,路朝歌之所以要说这些话,可不是担心屋子里面坐着的那些人会在洽谈的过程中吃亏,就物资里面坐着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他之所以要说,就是要给洪志哉三人施加压力,让洽谈变得更加简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