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被路朝歌吓着了,路朝歌说灭你满门那就是灭你满门,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世家大族的这帮人一看,让女眷自杀并不能阻止邢子健继续丈量土地,这帮人就想了一个不太理智的办法,派出了家中的死士,刺杀邢子健。
邢子健遭人暗算,而刺杀他的人也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可能就是给他一个警告,只是在邢子健的大腿上刺了一刀,伤的并不严重。
可就是这一刀,等于是打了李朝宗和路朝歌的脸,凉州官员那不就是人家哥俩的两面吗?
若是这一次,李朝宗和路朝歌哥俩无动于衷,那么各地的世家大族很有可能就照葫芦画瓢,都这么干了。
最让李朝宗和路朝歌不能忍受的,是这些世家大族在刺杀了邢子健之后,并没有消停,而是大张旗鼓的将这件事宣扬了出去,而且放出话了,不管是谁来泸州,要是敢触碰他们的利益,邢子健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这不就是直接和李朝宗叫号了嘛!
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路朝歌是如何打压世家大族的了,他们在泸州作威作福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本和路朝歌掰手腕了。
在刘宇森登基的时候,泸州同时登基的那些所谓的‘皇帝’,在他们的背后多多少少都有这些世家大族的影子。
“朝歌,这里面还有那帮和尚的事呢!”李朝宗将一封飞鸽传书递到了路朝歌的手里,说道:“你信不信,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关注泸州了?”
“作死。”路朝歌淡淡的吐出来两个字,道:“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他们都不想好,那就都别好,我可没那份闲心跟他们讲那些狗屁的道理。”
“泸州的寺庙那边,你处理起来手段要温和一些。”李朝宗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泸州太乱了,百姓们没了指望,就只能求神拜佛了,那些寺庙也就是仗着有百姓给他们撑腰,他们才敢如此猖狂的。”
“屁。”路朝歌一巴掌拍着了身旁的小几上,直接将那可怜的小茶盏拍的粉碎,小几一样碎了一地,而路朝歌的手因为茶盏的破碎,被割开了数个血口,鲜血顺着手指滴在了地上,他连看都没看自己受伤的手:“都是被那帮秃头蛊惑的,一帮不知所谓的东西。”
路朝歌这句‘一帮不知所谓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说的那些和尚,还是那些维护寺院的百姓。
“来人,给少将军包扎一下。”李朝宗看着路朝歌那不断滴血的手,冲着外面喊道。
他完全能够明白路朝歌为什么如此生气,重新丈量土地本来就是为了让百姓们能够活下去,可是作为占有土地最多的寺院,现在不仅不愿意交出手中的土地,还蛊惑百姓对抗官府,而这些百姓被乱军折腾了这么多年,他们每天除了求神拜佛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他们只认为凉州军占领了泸州,并且要给他们分发土地,是因为佛祖保佑。
其实,说是佛祖保佑,路朝歌也不生气,这都是小事,不管你信什么,路朝歌都是秉持着包容、自由的,只要你别搞事情就行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整个泸州有一半的土地,掌握在这些寺庙的手里,不把这些土地拿回来,根本就不够分给百姓的,而这些百姓居然帮着寺庙阻止官府收回土地。
路朝歌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帮和尚,现在这帮和尚居然敢蛊惑百姓对抗官府,那路朝歌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这件事在凉州的高层传的很快,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六部各级官员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联觉来到了禁军衙门,看那架势是想弄死那帮世家大族才罢休。
一众大佬走进禁军衙门,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周俊彦,当他迈步走进大堂,就看见了路朝歌刚刚包扎好的手。
“这是怎么了?”周俊彦问道。
“没事。”路朝歌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
众人从路朝歌的语气当中,已经感受到了无边的怒意,能让路朝歌如此生气,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善了,就算是泸州的那些世家大族现在服软,路朝歌都不会放过他们。
“大都督,此事要如何处理?”周俊彦看向了李朝宗问道。
站在路朝歌身边的李朝宗,暗搓搓的指了指坐在那里的路朝歌,道:“全权交给少将军处理,其他人就不要参与了。”
众人一听,是交给路朝歌处理,一个个的也就放下心了。
“少将军,这件事绝对不能有任何的转圜的余地。”邴良弼冲着路朝歌行礼,道:“但凡给他们一丁点好脸色,将来其他各地的世家大族就会有样学样了。”
“给他们好脸色?”路朝歌将受伤的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这一次,我要是不把泸州道的世家大族连根拔起,就算我路朝歌这么多年的兵白带了。”
“还有那些寺庙。”林哲言开口道:“据我所知,这些寺庙都有钱的很,你若是真动的话……”
“放心,我全给你带回来。”路朝歌恶狠狠的说道:“他们已经越界了,他们已经触碰我的底线了。”
“来人。”路朝歌冲着门外喊道:“传令于吉昌,集合我麾下亲军,准备跟我去泸州。”
“大哥,赖家庆接我用一段时间。”路朝歌看向李朝宗说道:“我需要锦衣卫的协助,泸州那边的锦衣卫我用的不顺手,还是赖家庆我用的比较顺手。”
“你自己下令就好。”李朝宗笑了笑,说道:“还是那句话,保证自己的安全,把那帮世家大族惹急了,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传令锦衣卫千户赖家庆。”路朝歌又说道:“点五百锦衣卫,随我去泸州。”
路朝歌一共就传达了两条命令,可是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一次的泸州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因为路朝歌动用了锦衣卫,这就说明这件事路朝歌不准备就那么轻易的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