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屠城字之后,新罗人上下一心抵抗凉州大军吗?”洪志哉问道。
“那就再多杀一些。”牧云之笑着说道:“我不是给你机会劝降了吗?只要你能保证劝他们投降,并且保证他们不会对凉州军有恶意,那他们不就能活下来了吗?”
“好,但是你一定要给我劝降的时间。”洪志哉说道。
“当然了,我向来说话算话。”牧云之笑着说道。
其实屠城他也不喜欢,可是为了能够顺利进军,在三个月之内拿下新罗,他也不得不出此下策,若是不能震慑住一些人,那新罗的各种叛乱就会层出不穷。
而离开中军帐的路朝歌,他本来就不想在里面待着,这场仗也不需要他指挥,他只要做好自己的那点事就行了,若是留在中军帐之内,可能会影响到牧云之的发挥。
闲来无事的路朝歌在光州港内逛着,他看着整个光州港,若不是战争这里应该很漂亮才对。
逛着逛着他就来到了辎重营地,此时的辎重营战兵正在抓紧时间组装攻城云梯,他们知道这东西早晚都用上,现在赶紧抓紧时间弄出来,也好过等着上面下令之后着急忙慌的。
“少将军来了。”独臂校尉看着走过来的路朝歌,笑着说道:“正好,帮忙把那根圆木给立起来呗!”
路朝歌看了看那根圆木,这是云梯车的四根支柱之一,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重,就算是十几二十人合力,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立起来。
路朝歌走了过去,抓住那根躺在地上的圆木就给抱了起来,然后在独臂校尉的指挥下,将圆木放到了指定位置。
“老杜,这次把你叫来,家里那边没说什么吧?”路朝歌看向独臂校尉问道。
“能说啥?”独臂校尉笑着说道:“他们谁要是有意见,你看我不收拾他们。”
“别吹牛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是出了名的怕媳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要我说,这事随根啊!”有人打趣道:“咱凉州的将军,就没有几个是不怕媳妇的,你说对吧!少将军?”
“侯老六,你看我干什么玩意?”路朝歌笑骂道:“老子可是不怕媳妇,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吗?”侯老六笑着说道:“凉州军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你打不过王妃啊!”
“我打不过她?”路朝歌不屑的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多厉害你们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打我媳妇,我多尊重我媳妇啊!”
“少将军,有些事别人不知道,你猜我知不知道啊?”侯老六说道:“我当年可是您的亲卫,你别忘了。”
“侯老六,老子的名声全都被你给败坏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就不能多说说我有多厉害?”
“确实是挺厉害。”侯老六冲着路朝歌竖起了大拇指,道:“当年在南疆的时候,也不知道谁被人家刺杀,当时那个场面……现在我想想都心有余悸的,要不是啊王妃在,那天你能不能活着都是两回事喽!”
“你们是不知道。”侯老六冲着众人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战斗都结束了,就看见王妃在那给咱们少将军包扎伤口呢!我就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身上到处都死伤,再看看咱们王妃,人家跟没事人一样。”
“侯老六,你不知道别胡咧咧。”路朝歌笑着说道:“我当时是怕我媳妇受伤,要不然就凭他们能伤的了我?”
“对,反正当时什么样我们也没看见,还不是你怎么说怎么是?”侯老六说道:“老杜,我跟你说,怕媳妇这事不丢人,你看看少将军他不也怕媳妇嘛!”
“去去去,什么怕媳妇,都说了那是尊重。”路朝歌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老家伙,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不再征召你们了,你们好好在家享福吧!”
“咋地?看我们老了觉得我们不中用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战兵开口问道。
“没有的事。”路朝歌说道:“你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的了,也该享享清福了,别最后把自己扔在战场上,不值当。”
“行,你说不征召我们那我们也就不来了。”独臂校尉笑着说道:“不过您大可以放心,只要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随时披甲上阵,绝对不带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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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路朝歌说道:“你们都是我凉州的擎天柱,只要有你们这帮老家伙在,咱凉州谁也不怕。”
路朝歌可不是在恭维这些人,而是这些人确实是有这个本事,别看一个个的都四十多了,但是这些老家伙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是能够吊打很多现役战兵的存在。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牧云之带着一众将军出现在了辎重营外面。
“大将军,您是不是应该多尊重一下殿下啊!”姜焕之走在牧云之的身边提醒道。
“尊重?”牧云之笑了笑,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路大将军的尊重,是我们这些人捧出来的?”
说着,牧云之用头向路朝歌所在的方向点了点,众人就一起看了过去,就看到了路朝歌和那帮子战兵有说有笑的,场面格外的热闹。
“我们这些人对他的尊重,从来都不是表面上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牧云之说道:“而他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也不是靠端着架子端出来的,他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不涉及到正事,他很随和。”
而在路朝歌这边,路朝歌正好是背对着营地大门的,自然是没看到牧云之等人,他还在和这帮人聊着。
“问你个事。”路朝歌开口道。
“啥事?”独臂校尉说道。
“徐文泽在哪躺着呢?”路朝歌问道。
“中军帐旁边那个大帐。”独臂校尉指了指说道:“不过现在好像还没醒呢!说是伤的挺重的。”
“我去看看。”路朝歌说道。
“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去。”独臂校尉说道:“他就算是醒了,也未必好意思见你,这么有优势的一场仗他都打输了,要是换成我,我早就抹脖子了。”
路朝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独臂校尉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向着徐文泽的营帐走了过去,他们这些人只看到了表面的东西,但是路朝歌就是觉得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一个大楚的大将军,本事肯定是有的,就算这个人很傲,他也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