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嘉福横了路朝歌一眼,不情不愿的就去找洪志哉了,而此时的洪志哉刚刚带着人从战场上下来,猛攻了一晚上的时间,他是一刻钟都没有休息,始终盯着战场形势的变化,期望能够出现奇迹。
“殿下,凉州军的辎重营将军求见。”洪志哉的亲兵走了军帐躬身行礼道。
“康嘉福?”洪志哉听了亲兵的话,不明白凉州军一个搞后勤的为什么要见他。
“请他进来吧!”洪志哉虽然不知道康嘉福为什么要见他,但是该见还是要见的,万一有什么惊喜呢!
康嘉福走进中军帐,冲着洪志哉躬身行礼,道:“殿下真是辛苦了。”
“康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洪志哉说道:“我现在真的很累,想要休息。”
“殿下,为了复国这么大的事,辛苦几天也是值得的。”康嘉福笑着说道:“等您复国成功,有大把的时间休息,现在正是您奋斗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您就想着休息了,那会让很多人对您失望的,您说对吗?”
“康将军,难道您就不能直接说明您的来意吗?”洪志哉现在是真的没心情听这些,他真的是太累了。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康嘉福说道:“我们少将军看城墙上有些杂乱,对进攻不太友好,我们少将军的意思是,想帮着您清理一下王都的城墙,您看怎么样?”
“清理?如何清理?”洪志哉好奇的问道。
“就是那么清理呗!”康嘉福说道:“毕竟战后也是要请你的,我们就先帮帮忙,到时候你也省得麻烦。”
洪志哉越听越不对劲,他就感觉路朝歌和康嘉福两个人没憋啥好屁。
“你确定是清理吗?”洪志哉问道。
“当然是了。”康嘉福说道:“您知道的,我们凉州的辎重营每次打扫战场都是有好处的,我们这些辎重兵为的不就是那点好处嘛!”
凉州的辎重营打扫战场有好处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这些辎重兵重新入伍也是为了找点事做,顺便赚点钱花,但是这话从康嘉福嘴里说出来,洪志哉就是觉得不对劲,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有想不明白。
“若是您没什么意见的话,那我可就去通知我们少将军了。”康嘉福笑着说道。
“你们少将军不是管后勤吗?”洪志哉随口问道:“怎么跑到一线去了?那不是耽误了牧大将军的指挥嘛!”
“哦!牧大将军指挥的是军队,我们少将军指挥的是辎重营和投石车。”康嘉福也没多想顺嘴说道:“您知道的,弓弩箭矢的消耗太大了,每次我们都要往返战场运输,其实我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少将军、投石车……”康嘉福这么顺嘴一说,洪志哉就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就这么一嘀咕,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把路朝歌和投石车联系到一起,在说清理城墙,这不就是要把城墙给毁了吗?
看着要离开的康嘉福,洪志哉赶紧叫住了他,道:“少将军要把正面城墙全毁了吗?”
“这个……”康嘉福看着反应过来的洪志哉,也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果然就是这样。”洪志哉咬着后槽牙说道:“带我去见少将军。”
“战场太危险了,您还是不要去了。”康嘉福赶紧拦着,他真怕洪志哉去了一线之后,路朝歌比较尴尬。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没过脑子,人家都在一线待了多少天了,而且路朝歌在的地方,距离真正的一线远着呢!别说是弓弩伤不到,床子弩都够不到。
“更何况,您不是也用投石车砸城墙了嘛!”康嘉福拦着要出去找路朝歌的洪志哉,说道:“只不过没砸开而已,我们也是砸城墙,能不能砸开也不一定呢!您说是不是,更何况王都城号称和长安城一般坚固,一时半刻估计也砸不开,没准还没砸开呢!王都城就被攻破了。”
“不行,我要去见路朝歌。”洪志哉急的连少将军都不喊了,已经开始直呼路朝歌的大名了。
“您就算是见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康嘉福说道:“我们少将军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决定的事谁能改变啊!要么你现在就去长安城找我们大都督,估计也就他能改变我们少将军的想法了。”
“就算你找了我们大都督,我们大都督也未必能管啊!”康嘉福继续说道:“人家哥俩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你觉得我们大都督会因为你,去改变我们少将军的主意吗?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是一段城墙而已,毁了就毁了呗!到时候您在建起来就是了。”
“那我也得去盯着路朝歌,万一他又改变主意了呢!”洪志哉说道:“你们少将军一天八百个主意,就没有一个是对我们新罗有利的。”
“你以为凉州点子王是白叫的?”康嘉福在心里腹诽道:“不过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他就是一天八千个主意,那都是为了凉州好。”
心里的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了,说出来了最尴尬的一定是路朝歌,他号称‘凉州点子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绰号对凉州是很友好的,但是对别人可就没有那么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