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的士卒带着必死的决心扑向了杨延昭和他麾下的重甲,杨延昭看着这些一往无前的新罗士卒,也是心生敬佩,不管对面的人是谁,只要你真的能做到如同这些新罗士卒一般,杨延昭都会敬佩他,这不关系到自己的所属,只是一种对这些士卒的发自内心的敬佩。
对待这样的对手,杨延昭能给他们最大的尊重就是在战场上击败他们,让他们成为新罗真正的英雄,至于别人怎么说他怎么评价他都不重要,因为他是凉州的英雄。
杨延昭看着扑过来的新罗人,根本就没有废话,带着人就迎了上去,他麾下的战兵不需要什么战前鼓舞士气之类的,只要杨延昭活着,这支军队的士气就绝对不会崩溃,这就是一军主将的作用之所在,你不用担心他会从战场上逃跑,哪怕兵力绝对的劣势,哪怕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对面的对手,他依旧不可能逃跑,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成为统领三军的主帅,但是每个主帅都希望自己的手下有一个这样的将军。
杨延昭迎着扑过来的新罗军士卒,伸出他那异于常人的长臂,一把就抓住了一个扑过来的新罗士卒,抓住这人之后,他直接 将人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了数人。
紧接着他单手挥起了手中的陌刀,将扑过来的新罗人直接来了个一刀两断,那些新罗士卒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你能杀死我的人,但是你绝对不会在我活着之前踏上王都的城墙。
“不错的士卒啊!”牧云之看着义无反顾冲上来的新罗士卒,也是感叹道:“可惜出生在了一个错的国家,若是生在大楚,他们的命运可能截然不同。”
“国家孱弱就是原罪。”闫向荣看着战场的方向说道:“若是凉州也如同新罗一般孱弱,我们也就没心情在这里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闫向荣这个人从来没感受过国家的孱弱,哪怕是在大楚流民四起的那些年,大楚的外敌都没从大楚手里抢走一寸土地,更别说在大楚的国土上肆虐了。
“凉州什么时候孱弱过?”夏文宇反问道。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闫向荣说道:“大都督刚起兵的那会应该算是比较孱弱吧!”
“算不得比较孱弱,只能算是谁都能打一下吧!”吕阳晖说道:“只不过能不能打得过就两说了。”
“新罗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参加了联军。”闫向荣说道:“若是没有当初那一出,不管是大都督还是少将军,估计都懒得搭理他们。”
“那你可错了。”夏文宇笑着说道:“只要让少将军知道了在新罗有利可图,他总是能找到原因揍你的,揍你不是目的,目的是从你手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就是活土匪呗?”吕阳晖问道。
“不要这么说,土匪抢你根本就不找借口。”夏文宇说道:“咱们少将军还是要脸面的,他抢你肯定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就比如新罗已经很多年没给大楚进攻了之类的,反正他要是想找理由,你肯定是防不胜防。”
“归根结底还不是要抢你?”闫向荣笑着说道:“这一点他儿子倒是很好的继承了。”
“咋了?把你抢了?”吕阳晖问道。
“前段时间轮到我麾下巡营,世子殿下就自己一个人跑军营去了。”闫向荣碎碎念,道:“愣是从我麾下手里忽悠走了四十多柄战刀,我知道的时候人家拖着战刀都快进城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四十多柄军刀,就那么绑着然后拖着走。”
“人家天生神力可能继承他爹的体质。”吕阳晖笑着说道:“那你最后咋整的?”
“咋整?我能咋整?”闫向荣苦笑道:“我给人送家里去了呗!我还能咋整,难不成我还能给要回去?”
“后来呢?”吕阳晖知道,这私自从军营带走战刀那可是大罪,不仅路竟择要受罚,就连闫向荣也难道干系。
“大世子带着二世子两个人去了军营,签了个字说明了战刀的去向。”闫向荣说道:“还能咋整,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你还能说他谋反啊?”
“他咋忽悠你的?”夏文宇好奇的问道。
“人家说了,自己老爹出征在外,他得弄点战刀回去防身。”闫向荣想起路竟择那一出出的就想笑:“我觉得人家说的挺有道理的,就给人家了呗!”
“你们看着吧!小世子将来也是长安一霸。”吕阳晖说道:“人家这背景不能数,一数能吓死所有人。”
“那不至于。”夏文宇说道:“我跟小世子倒是接触过几次,不管是家教还是涵养,都是很不错的,彬彬有礼倒是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范。”
“那都是表现。”于吉昌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说道:“你也不看看他有个什么样的爹,有这样的爹,这孩子将来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