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们这些人就他娘的没一个是简单人物。”路朝歌笑着说道:“造一个船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对于你们金家来说应该不难。”
“我们合作如何?”金熙健退而求其次,想把自己的家族和路朝歌绑在一起,这对于金家来说最好不过。
“怎么个合作法?”路朝歌笑着问道。
“建造船坞的地方我们金家出,建造船坞的银子您出。”金熙健说道:“盈利之后利益六成,您拿六成我们金家拿四成,您看怎么样?”
金熙健为什么不说,我们金家大包大揽了,你路朝歌挂个名就行。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和利益挂钩才是最好的,你总想着把好处都给人家,人家会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坑等着让人家踩呢!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路朝歌一不缺钱二不缺权,你要是好处都给了路朝歌,那么将来一旦出了问题,一定是需要路朝歌出面解决的,到时候就不是银子的问题了,对于路朝歌这种人来说,没有麻烦才是最好的。
“可行。”路朝歌想了想,说道:“但是,咱先说明白,凉州的利益你不能碰,你要是碰了别说是我大哥饶不了你们金家,我路朝歌第一个废了你们金家,我在利益上吃亏一些无所谓,但是凉州的利益损失一毫就得有人出来受死。”
“您放心,这些我都明白。”金熙健说道:“您对大都督、对凉州的感情,我心里清楚。”
“你清楚就好。”路朝歌说道:“银子回到凉州之后,我会叫人给你送过来,剩下的事你们金家出门办就好了,每年的盈利年底叫人送到长安城交给我就可以了。”
这些事,有人去做路朝歌就不会插手,什么事自己都要去插上一脚,最后只能是把自己活活累死,路朝歌可不想,他要的是享受生活,而且他有这个资本。
“对了,这件事回去通知冼家一声。”路朝歌看向了金熙健说道:“让他们也提前做准备吧!”
“少将军,您这是要提携冼家?”金熙健好奇的问道。
“难道还不明显吗?”路朝歌说道:“权家的野心太大了,我不喜欢,所以权家就没了,我觉得冼家不错,至少野心没那么大,用来制衡你们金家和洪家很合适。”
听到路朝歌的话,金熙健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知道路朝歌不可能让王族或者某一个世家大族一家独大的,那不是人家凉州想看到的,只有新罗的朝堂有争斗,那么凉州在新罗的利益才能最大程度的得到保证。
“这些话您何必与我说呢?”金熙健笑着说道:“就不怕我给您说出去?”
“我不说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吗?”路朝歌将面前的三支毛笔抓在了手里,然后摆出了一个三角形,说道:“三角形是最稳固的,所以要你们三家相互制衡,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二十年之内,你们三家就是新罗独一无二的存在,权利如何分配凭你们自己的本事,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白,我不想看见冼家那么早出局。”
“我明白。”金熙健说道:“就算是冼家提前出局了,您也可以随时扶持起来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第四个冼家,而且您在扶持起来的家族,可能就不是我能制衡的了。”
“所以说,我愿意和聪明人说话。”路朝歌喝了一口茶,道:“你就是那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办事也很聪明,权家的下场你也看到了,那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野心太大了,也是给你们这些人的一个忠告,顺凉州者昌逆凉州者亡,这个道理你们一定要懂。”
“自然是懂的。”金熙健赶紧说道。
“懂就好。”路朝歌点了点头,道:“懂这些你们金家能长寿啊!”
说完,路朝歌将一杯茶递给了金熙健,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别人对我好,我对他也会很好,但是别人要是不让我舒服,我会让他们连不舒服的机会都没有,我已经处理了一个权家了,我可不想在处理其他人,去告诉那些有想法的世家大族,好好活着挺好的。”
“是。”金熙健接过了路朝歌递过来的茶水,说道:“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告诉那些人的。”
金熙健离开了凉州军的军营,这一趟见路朝歌,也不能说是毫无收获,虽然港口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至少是和路朝歌达成了某种合作,未来金家只要自己不作死,他们金家在新罗基本上能做到横着走了。
而在离开了军营之后,金熙健立即回到了内城,去了冼家,将路朝歌的话转达给了冼家老夫人,新罗的这些世家大族其实心里都清楚,这个冼家到底是谁做主。
老夫人在得了消息之后,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了,自己未来的任务就是制衡洪家和金家,做好了冼家万事大吉飞黄腾达,做不好可能就要被路朝歌抛弃,最后和权家落的一个下场,这种事对于冼家来说还是比较困难的,毕竟这么多年,他们冼家在新罗朝堂上可没有什么高官显贵。
不过金熙健没多说什么,就告诉她做好准备就是了,后面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会有人出面解决,让她要相信路朝歌的能力,路朝歌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