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家大业的,吃点喝点不犯毛病。”路朝歌笑着说道;“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您去吃您的山珍海味,我们继续吃我们的早餐。”
“朝歌,孩子不懂事。”妇人赶紧说道。
“孩子?你说的是我眼前的这一男一女还是说你身边的这位大少爷啊?”路朝歌痴笑道。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比我还大吧!”路朝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道。
“对对对,比您长一岁。”妇人赶紧说道。
“那您还管他叫孩子?”路朝歌说道:“二十二岁了还不懂事,那就不是一句他还是孩子能解释的了。”
“赶紧给你表姐夫道歉。”妇人一看路朝歌的表情,就知道路朝歌已经生气了。
“不用。”路朝歌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们家就喜欢吃这些东西,可能在秦大少的眼里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但是我们吃饱了喝足了就满足了。”
“听我夫人说,你想让你儿子去武院,对吗?”路朝歌也不给妇人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问道。
“对对对。”妇人赶紧说道,她见路朝歌主动提出来了,就以为这件事有戏了。
“我记得武院开学招学生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路朝歌说道:“您家在什么地方?”
“宛州城。”妇人赶紧说道。
“宛州道距离长安城可不算远,得到消息之后干要是立即出发,应该可以游山玩水的赶到这里才对啊!”路朝歌说道:“你怎么可能错过了时间呢?”
“别找理由。”路朝歌说道:“康州的考生都能赶到,你一个宛州的考生赶不到吗?是不想来还是不愿意加入武院呢?”
“不是不是,就是出门晚了。”妇人赶紧说道,他真担心自己的儿子又说出什么话来,把路朝歌真的弄生气了。
“出门晚了不是理由啊!”路朝歌说道:“他若是真想成为凉州军的一员,在得到消息后就会第一时间往长安城赶才对,可不是等着眼看时间要到了才出门。”
“朝歌,你看孩子也知道错了。”妇人赶紧说道:“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孩子进武院学习啊!他从小就想当战兵,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您帮帮忙。”
“从小就想当战兵啊?”路朝歌问道。
“是啊是啊!”妇人说道:“为了当将军,在家可是读了不少兵书战册呢!”
“看来还真是从小就开始准备了。”路朝歌缓缓的站起身,来到了秦之楷面前说道:“那你跟我说说,你都读过什么兵书战册啊?”
周静姝对这位表弟了解的并不多,也就是从家人嘴里知道一些,说他读书周静姝是万万不信的。
“我儿读过……”妇人刚想帮秦之楷回答,却是却被路朝歌打断了。
“能让他自己说吗?”路朝歌看向了妇人,说道:“二十二三岁的人了,难道连话都说不明白吗?自己读过什么书都记不住了,需要您这当娘亲的来说?”
“我读过……读过……”秦之楷费了半天劲愣是一本书的书名都没说出来。
路朝歌笑着抬起手,轻轻的在秦之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这么轻轻的拍了一下,秦之楷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这一下给路朝歌都干愣住了。
路朝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秦之楷,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哎呦!儿子……”妇人赶紧去扶秦之楷:“你没事吧!”
“读过什么书咱先不说,就这体质你想进武院?”路朝歌叹了口气,道:“他的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就算是进了武院不出三天人就废了,还是带他回家当他的大少爷去吧!武院那个地方不适合他。”
“怎么不适合呢!”妇人有些焦急的说道:“他只不过是没做好准备,只要做好准备,肯定不会有事的。”
“准备?准备什么?”路朝歌一脸懵逼的问道:“我就轻轻的拍了他一下,他就坐地上了,这不是准备不准备的问题,这是他的身体素质不行,进了武院只会害了他。”
“有您在,他走个过场不就行了吗?”妇人也是急了:“等着武院学成出来了,您再给安排一个将军干干,不就行了吗?对于您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安排个将军干干?”路朝歌突然笑了起来:“你们秦家是不是觉得凉州军的将军都是你儿子这种酒囊饭袋啊?”
“你说谁是酒囊饭袋。”被扶起来的秦之楷怒道:“别以为你是大将军就可以信口胡说。”
“难道你不是酒囊饭袋吗?”路朝歌冰冷的眼神看向了秦之楷:“就你这个德行还想进我凉州军,你这把凉州军当成你们家的了,是吗?”
“我告诉你,我凉州军的将军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路朝歌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是个人就能进我凉州军吗?就你这德行的,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只要我路朝歌还是凉州军大将军一天,你就别想踏进我凉州军的大门。”
“静姝,你帮我劝劝。”妇人转向了周静姝。
“家里的事我管,出了王府大门,一切都是王爷做主。”周静姝也是服了,怎么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凉州军那可是路朝歌的心血,他怎么可能让人把他的心血毁了。
“这件事你求到谁那也不好使。”路朝歌说道:“你们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整个凉州军,我若是能让你踏进凉州军半步,我路字倒着写。”
“你还好意思说。”秦之楷不管不顾的说道:“你儿子凭什么出生就能当将军,还不是因为有个好爹?”
“对,我承认。”路朝歌说道:“但是,我儿子不过就是挂个名而已,他连俸禄都不领,更不管军队中的事,而且那是李存宁我侄子的亲军。”
“就看不得人家有一点好哦!”就在这个时候,店家走了出来:“你们家养活的是大少爷,我们少将军家养活的可是未来的大将军,我们的小将军每天早起练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出门了,沿着这条路来回跑,多了我不敢说,人家最少跑四五个来回,你比得了吗?”
“人家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当一名合格战兵了,你儿子呢?”店家继续说道:“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是狗屁不会,但凡自己心里有点数,也不至于混成如今这个德行,想进凉州战兵,你以为是过家家?那是要在战场上拼命的,我们少将军十二岁领兵,十三岁三千轻骑扫荡西域,他立下的功劳比天还大,他没要过赏赐,那赏赐落在人家儿子身上怎么了?我们这些凉州军中家眷都没觉得不公平,你们凭什么觉得不公平?”
“就是。”一旁的摊位的老板帮腔道:“一个纨绔子弟,就好好在家当自己的纨绔,可别来祸害我们凉州军。”
“只要他一句话的事。”妇人喊道:“就那么难吗?”
“今天你来了一句话,明天再来一个人一句话,后天再来一个人一句话,这凉州军还要不要了?”有人开口道:“想进武院,你明年早点来,你光明正大的考进去,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高看你们一眼,靠关系进了武院,只能将凉州军毁了,毁了凉州军那就是毁了这天下的安宁,你安的什么心?”
好家伙,该说不说的,凉州百姓这口才这思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打到的水平,至少路朝歌觉得他们比自己强多了,人家说的还有理有据,你想反驳都找不到反驳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