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转方向盘,他们上了旁边的小路。
到达乌苏鱼品加工厂的时候,一切如常,原来那些车辆不是奔加工厂来的。
一楼的赫哲培训基地,周末正是上课的时候。
五间教室,依玛堪说唱教室和桦树皮教室都在上课,而葛晶莹负责的三个教室,鱼皮画鱼皮工艺教室、鱼皮衣服教室、萨满文化歌舞室,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葛晶莹和她的学员呢?另外两间教室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拨打葛晶莹手机仍无人接听,再拨打清扬的手机,干脆关机了。
碧波不得不回到村委会,除了老尤头之外,大家谁都没来,整个小村显得无比安宁,街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碧波忽然意识到不对,平时村道上总得碰见一两个村民,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异常安静,像一座空空的村落。
没有人?!碧波心里咯噔一下,人都哪里去了。她沿着村道走了几户人家,惊异地发现,好多人家锁头把门,路过两户人家没锁门,走进去家里仍是空无一人。
人都哪里去了?
碧波越发生疑,她给田野菲打电话,无人接听!
难怪了,平时田野菲经常不带手机。
她只得给傅强打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牛会计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不用手机。最后给舒兰打电话,到底是年轻人,舒兰第一时间接听电话,“舒兰,咱们村子怎么变成了一座空村庄,走一圈,没看到一个人。人都哪里去了?”
“碧波,今天周末,我带孩子来县城了,我家三口人都在县城呢。你给那几个人打电话问问。”
“那几个人,失联了,今天好多人都失联了。”碧波一面说,一面挂了手机。
一时间问题不仅是找不到葛晶莹明天演出的问题了,还有村子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碧波只得挨家逐户地走,终于在二愣子家见到人了,二愣子他妈,88岁耳聋眼花的赫哲老妪。
“老人家——”
“啥?你是谁?”
“我是村书记,盛碧波。”
“谁?”
碧波想起来,这老太婆根本不认识她。“我是村书记——”碧波的声音很大,扯着嗓子喊。
“谁?”
碧波拍拍头,想必从这个耳聋眼花的老太太口中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干脆给二愣子打电话,偏偏二愣子妈身旁的手机振铃忽然响起,震耳欲聋,吓了碧波一跳。
碧波挂断电话,二愣子妈旁边的手机也消停了,敢情二愣子手机在家呢。
碧波沮丧地从二愣子家走了出来,又拐了一条街,看到小乌村超市也上了锁,更加好奇,还以为谁家关门,超市都不会关门,结果还真关门了。
人都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