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椅子是空心的!
他凑近了些,手指摸着上面的花纹,很快就摸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兴奋的抓着那处凸起的花纹往外拔着,似是想要抽出什么。
但这个椅子上遍布机关,又怎么可能是他这样仅凭蛮力就能将其打开的?
许是他捣鼓椅子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椅子对面的魔尊,椅背上有一道魔气射来,并没有引起百里伟棠的注意,飞快地打在了椅子把手上的其中一个花纹上,将花纹压下去了些。
百里伟棠手中的花纹弹了出来,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小抽屉,而抽屉里放着的,正是之前百里长风作为赏赐给他的令牌,里面放着厚厚的一大摞,而且每一块上面都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魔气。
喜悦占据了他的大脑,对突然打开的机关没有产生半点怀疑,只以为是自己用的力量足够大,真的依靠蛮力强行打开了这个小抽屉。
一把将里面的所有令牌全都拿了出来,身上的僵硬好似瞬间恢复,速度快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刚从鬼门关里爬回来的人。
他兴奋地跑去了之前的院子,却在进入那两名侍卫的视线范围之前想起了什么,停在拐角处将刚得到的令牌收到了储物戒指之中,只留了上次没有用完的那一块系在自己的腰间。
然后还仔仔细细地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后,才抬脚往院子走去。
走到院门处,依照惯例将令牌给两名侍卫看过之后,他走进了那片只有黑色的世界。
目标坚定的往汐儿所在的地方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进来的地方离汐儿好像有些远,感觉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将手里的令牌拿到面前看了看,却只见上面的时间只过去了一刻钟。
百里伟棠稍稍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自己想见到汐儿的心情过于迫切,身上的伤也才刚刚恢复,所以才会觉得时间格外的漫长吧。
又走了许久,走到他的腿都觉出几分酸痛来,那道身影才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
“汐儿!”一如往日般唤出她的名字,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
女子回头,面上带着些许惊喜:“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
之前因为令牌有限,两人大多数时候都要隔上数月才能见上一次,最频繁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月一次,眼下这才过去半月。
“我这次的事办得好,得了家主的赏。只是受了伤,就格外得想见你,迫不及待地就过来了。”百里伟棠这人撒起谎来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而且惯会用些小手段来讨女子的欢心和怜惜。
果真,“汐儿”听了他的话面上满是心疼,上手就要去脱他的衣物:“怎么还受伤了,伤着哪了?快让我瞧瞧。”
“没事,就是点小伤,不打紧的。”百里伟棠故意压着自己的衣袖,躲开了女子的手。
“汐儿”当即就知道他的伤在哪,伸手却是抓住了他的外衣领,将人拉近,踮起脚仰头就吻了上去。
百里伟棠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怔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他和汐儿认识了多年,虽然他平日里是个渣的,但对汐儿,从没有强迫过,汐儿不愿,他便是一直都没有对她做过逾矩之事,最亲密的,也不过就是拉拉小手,见面时激动得拥抱一下。
现在,汐儿竟然,竟然主动……主动吻了他!
百里伟棠的脑海中像是有烟花炸开。
然而下一秒,他的衣袖就被撸了上去。
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有不少甚至还渗着血迹。
这是他砸穿房顶时被瓦片划出的伤口。
“汐儿”看着这些伤,眼里流露出真切的心疼:“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伤?!你也真是,受了伤不抓紧找灵医医治包扎,跑到这来找我有什么用,这里又没有能给你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