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面色潮红，轻轻嗯了一声，“都行。”
......
暮冬暖阳喜人，街上陆陆续续多了一些游人，李暮尘带着方凌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他此行准备先去考察三家商场——万达，永旺，万象城。
这三家都是他找了好久资料，结合各大APP大众点评后锁定的宝藏商场，绝对不是因为这三家知名度高。
传统的步行街模式早已淘汰，江汉路人满为患，也无非是几条小吃街。
对于大众来说，商场冬暖夏凉，吸引年轻妹......人，显得年轻化，活力化。
而自助餐的主要群体是上班族和大学生，刚好与商场的理念不谋而合。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好位置被别人占了，除非有人经营不善，急于出手。”
“租金注定不便宜，自己搞好店铺，进货第一批物料后，恐怕会身无分文。”
“如果第一个月不能产生盈利，恐怕只能是昙花一现。”
一路上，李暮尘都在权衡利弊。
方凌也很激动，毕竟在他眼里‘好兄弟有的’=‘我有的’，该装的逼一个不少。
毕竟有几人大学毕业几年后就当老板？
中国又能出几个雷总呢？
李暮尘一直怀疑他是自带小爱系统，在逆境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男人。
走进万达，隔绝身后冷气，两人直奔4楼美食城。
由于是工作日，游客并不多，两人四处打量餐馆的样子，很猥琐。
尤其是方凌，先前的兴奋劲完全被激发，左看右看兴奋得跟猴似的。
见两人走近，门口的服务员小跑进店内，跟店长小声蛐蛐道：“店长，门外好像来了稽查。”
毕竟现在稽查主打一个便服化，颜值化。
或许是便服亲近别人，颜值使人亲近。
于是店长带着店员站在门口，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目送两人从她们身边轻飘飘掠过。
店长欸了一声，满头黑线：“......你这么没眼力见的吗？”
两人走走停停，跟着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拐进厕所。
递根烟的功夫，李暮尘已经跟厨师熟络起来，知道他是附近‘味真香’的主厨兼老板。
“不是考察店铺位置吗，怎么考察到厕所来了？”
方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香烟从指尖缭绕起丝丝缕缕的烟雾，李暮尘抖搂两下鸟，不经意间问道：“我看你们这商场挺大，每天来吃饭的人肯定很多吧？”
拿不准眼前年轻人的身份，不过碍于一根烟的交情，厨师便回答道：“别提了，也就周末人多一点，平时连根毛都看不见。”
燃烧的香烟似乎是他的愁绪，作为老板兼厨师，越想越委屈，便跟两人一通抱怨。
李暮尘明显感觉到，抱怨完后，老板的心情轻松不少。
合着拿我当秘密树洞了是吧？
倾听一次还五毛钱呢，何况你还边抱怨边抽我烟！
方凌此刻也如梦初醒，原来暮尘是在打探情报，合着是自己误会了。
得到想要的情报，李暮尘头也不回的走出商场。
这里的万达位置较偏，他就是相中此地租金便宜，谁料客流量太小，完全无法支撑他的野心。
本就抱着侥幸心理，他也不觉得多失望，便挥了挥手，带着方凌直奔下一处永旺。
看着李暮尘娴熟搭讪，又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刚刚吸的不是二手烟，而是实打实的逼气。
“不是哥们，你偷偷努力，然后惊掉兄弟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