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前天晚上夜袭我爹的人。”
赵英当时被迷晕,没有亲眼见到。但赵德华事后跟她描述过梅青禾的体态,所以她很肯定,梅青禾就是那个蒙面的女人。
“就是你杀了我爹。”
“是。”
“为什么!?”
仇人当面,赵英双眼通红,提剑翻身下马,咬牙切齿的问道。
“杀母之仇。”
“你胡说!!!”
赵英拔剑对准梅青禾:“我父亲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有时甚至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动手。”
“你的母亲要是被我父亲所杀,一定是她逼得我父亲不得不动手!”
梅青禾看了一眼赵英的剑,说道:“赵德华没有让你学他的爪功,而是让你学剑。”
“你与我年岁相仿,十五年前他杀我母亲的时候,你应该已经记事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那门阴毒的爪功,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以赵德华的根骨,凭什么能把那门阴毒的爪功练的那么好?”
赵英被这几句话一堵,梗了一下。
赵英被赵德华抚养的很好。
说来奇怪,无论一个人怎么作恶,即使他靠作恶赚到了天大的富贵,却往往还是会教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好人。
赵德华没有教给赵英那门阴毒的爪功,而是让她学剑,学那种正大光明、直来直去的剑法。
而赵英也没有辜负赵德华的期望,成为了一个跟她剑法相符的正大光明、直来直去的人。
她先是没有说话,对镖局众人做了个手势,等众人把梅青禾和王海围住,才开口问道。
“你说的……可有人证?”
梅青禾摇摇头:“当年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
“可有物证!?”
梅青禾仍旧摇头:“年深日久,早就在山里朽烂了。”
“那我凭什么信你!?”
“你杀了我父亲,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让我放弃这血海深仇吗!?”
赵德华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当年的事情,赵英当然不知道。
“这十几年来,无论是我、我母亲、镖局上下,乃至江湖同道,都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好人!”
“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这十几年来,所有人都看错了我父亲吗!?”
梅青禾平淡的开口道:“我不觉得你会信,但我必须要说。”
“你记住,我叫梅青禾,昨晚你父亲是我一人所杀,与旁人无关。”
“你要来寻仇,就来找我。是生是死,我都接了。”
赵英死死盯着梅青禾的眼睛:“好!”
“我不会因为你无凭无据的话,就去怀疑我的父亲。”
“但你要是问心无愧,就杀了我,不必留手。”
“而我此生,也一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好。”梅青禾应了一声,抬掌摆出架势。
“杀!”赵英厉喝一声,挺剑而上,和镖局众人一道杀向梅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