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晶冰棺内,洛颜一席白衣,似与冰棺融为一体。她安静得躺着,如睡美人般。楚天煜就这样,跪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任外面的人如何叫喊,他都不动摇
“爷已经三日未进食了,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的”陵墓外,凌霄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川字
“爷从来就没有这样过,这花洛颜,果然是爷的劫”
“爱一个人,没有太多理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从没有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上官流雪倚着石像而站。悠悠吐出这句。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凌霄望着面前的言希,上官流雪。
“我感觉爷似乎被透支了活下去的欲望。”言希一语中的。
“现在必须得给他找个活下去的动力,要么爱,要么恨!”
“爱,人都没了,我觉得爷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恨,是什么意思?”凌霄疑惑得望向上官流雪
“凶手仍逍遥法外,爷必须得振作”
“你的意思是,让爷去给花洛颜报仇?”
上官流雪点了点头“就算我们不说,我相信爷也会这样做的,所以,凌霄,你暂时不用担心爷会想不开”至于以后,他也没有把握。毕竟,心空了,人能活多久,他也不知道。
陵墓内,楚天煜依旧倚坐在冰棺前。往事如片花般在楚天煜面前闪过。从郊外的见死不救,到街上的马下救人,再到凌虚幻境里的相依为命,北月王宫的相护相守,无一不让他痛不欲生。
“颜儿,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本王,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都随你了,你回来好不好,求你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楚天煜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落泪。
凌霄三人进入陵墓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昔日冷酷俊逸的主子,此刻胡子拉碴,双目无神,头低垂,正在低泣。
“爷,您……”凌霄扯了扯嘴角,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却发现,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倒是上官流雪强自镇定“王爷,王妃遭奸人所害,无论如何,得替王妃讨一个公道才是。”
上官流雪停了一会儿,继续道“凶手此刻仍逍遥法外,王爷。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
话音落下,楚天煜才微微有些动弹。他缓缓抬头,琉璃眸光尽是冷彻。他冷冷吐出
“奉本王令,着幽都,抚顺各洲隐卫尽数出动,不论是鬼域还是冥楼,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是,王爷。”三人领命退下
楚天煜眸光再次望向冰棺,他干哑着开口“颜儿,等我,等我杀尽所有害你之人,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冰棺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冰冷冷的空气。
楚天煜眸光尽是悲痛,他强忍着不去看她,转身快步离开陵墓。
北月
丞相府中,李穆尘,东方啸正举棋而下。东方啸缓缓开口“你这白旗,已是独臂难挡,何不,束手就擒”
李穆尘呵呵一笑“相爷岂不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说完。一个白子落下,尽解了围城之困。
东方啸眸光微闪“你的意思是,他身边还有高手不成?”
“相爷莫非忘了,一城民众的信仰有时候可以颠覆江山”
“你的意思是,国师秦寂然?”
李穆尘点了点头“我知道,国师于相爷有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还的恩情也都还清了吧”
东方啸正沉思中,忽然,门口的异常动静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何人在门外鬼鬼祟祟?还不进来”
话音落下,一袭青衣的白慕正面露难色,纠结着走近。
“怎么了,白慕,一副哭丧着脸”
“相爷,我……”白慕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他所听说的告诉眼前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