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别苑书房内,一片漆黑。
言希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他不得已只得破门而入。
而入目所见的情景却让人心酸,只见楚天煜坐于腾椅之上,面容憔悴,目光空洞,胡子拉碴,似木偶般一动不动。
“爷,您怎么了?该用膳了!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只见他轻轻扯了嘴角,干涸的唇角轻轻吐出几个字,“言希,我又把她弄丢了。”
“爷,您别这样……”言希挠了挠后脑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上次,她消失了半年,这次,我不知她会消失多久,一个月,半年,还是一年?我自问这世间没有我楚天煜惧怕之物,唯独怕的,就是她消失,从此与我不复相见。”
楚天煜轻捂面容,沙哑着从他喉间一字一句吐出。
他那颤抖的身躯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萧条与孤寂。
“爷……王妃她会回来的。”
言希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只得给他编织美好的愿景。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爷……”他想说人是铁,饭是钢。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找人。
不料楚天煜却只抛出了两个字给他
“出去……”
言希怔怔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起身的打算,只得关上房门。
房门外,言希抬头望天,默默呢囔: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
抚远镇上,一窝蜂的百姓聚集于县衙门口,高喊着:“县令无德,给我们吃过期的糙米,还配当我们的青天父母官吗?”
陈县令急急忙忙走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同时轻声问一旁的衙差,“怎么回事?”
“大人,不知怎么的,有百姓吃了救灾粮后,上吐下泻,腹部绞痛,大夫说是吃坏了东西。大人,您看?”
说罢,衙差拿出一装有发霉大米的容器,递给了他。
陈县令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这怎么回事,当初查验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
“属下不知,现下该怎么办?”
“通知安郡王与凌大人,先回府上先,商量对策。”
“是,大人”
陈县令目光转向面前激动的百姓,再次摆了摆手,高声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听本官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