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清理血迹的东西。”
白无一说着,艰难站起身来,去找到了那瓶装着谜之血液的清洁剂:
“最好用它清理一下,悲剧总有结束那一刻,这次立刻结束一切的可能性不大。”
他将这东西交到身染鲜血的约瑟夫手中,后者抓住这馈赠时笑了一下。
“的确不大。”
然后,腐国人轻飘飘地开口:
“白,我是罪人。”
……
“话说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虽是罪人,我却也知晓神明无处不在,若它还在观测的话,便是我这般话语一经脱出,也便会引来天谴而死哦。”
“你的通关方法都有些什么?”
“引导神明杀死我们之中存在的圣人,以其血献祭,以使冤屈和不甘玷污神明的神圣,然后,杀死堕天的神明。”
“圣人?”
“我们是三个立场,您所在的凡人——或者说中间立场,圣人立场——或者说神职人员立场,罪人立场——我所在的立场,您的规则倾向于职业吧?我的可不是哦,我的个人规则,就叫做‘罪人’守则呢。”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工作范围这种东西吧?”
“也不算,我的规则之一就是:‘此处各人安分守责,切勿令他人洞察你毫无职责’,所以,我可是一路在找活干?”
作为悲剧的回报,约瑟夫将他所得知的大部分规则都告诉了白无一,其中,悲剧的作用也自然是关键之一。
而他顺便带来了另外一个信息:
玛丽的悲剧将会一直上演,直到日暮。
“那位小姐的体力可能有点挨不住,所以得让羊羔代替,”
说到这里的时候,腐国人掐住自己下巴,似乎想到什么有趣事情般眯起眼:
“就如那首歌,‘玛丽有一只小羊羔’……不过,这次可无雪白的羊毛。”
“那我建议你找点东西给她吃……中午再来一趟吧,没啥事就把无酵饼给她送过去算了,这里好像也就水管够了,我给调点糖水儿?”
而白无一这边……接受这一切的速度比他自己想的要快。
也许最初他就已经设想过这样的可能了吧,或者说,最初时候,阿卡迪手边上那个不平衡的三角形给了他提示,而之后约瑟夫的活动与探索也给了他一些预警。
说白了,罪人或者圣人都不过是诡异时间赋予的一种称呼罢了,和人类的道德可不一定完全一致,所以他也不会因为约瑟夫被按了个罪人的头衔就真当他必须是个什么惨无人道之徒。
“7个人,3个立场……能告诉我每个立场有多少个人吗?”
“最有可能的话,是3个中立和正邪分别2个人?嘛,我并不知道自己同伴的身份哦,或者说有没有都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三个立场的事?”
“阿卡迪很可能是你的同伴,他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不平衡的三角形……”
这是白无一的猜测,而很不幸的是,如果当真如白无一所想,那现在罪人大概率只剩下约瑟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