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他们要对这个小姑娘干坏事!”
这样的事,在白无一预想中本该一下牵扯到所有人注意。
注意是牵扯到了,但人群却出奇镇静,也并没有对着那群人进行太多拦截,甚至于,他们还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对面的人一点一点慢悠悠走了过来,和白无一进行再一次对峙。
这踏马是怎么回事……
“大家不要听这人的一面之词啊,这个女的刚刚偷了我们东西,还在那里装无辜想糊弄过去!这种手段,咱们大家之前也都看到了吧?”
而这时,那领头人露出一个近乎恶毒的微笑,随即张开双手,以极为具有煽动性的表演另类给出了答案:
“这种看起来无辜的家伙啊,心最黑了,之前那个女的带着自己女儿撒泼打滚的样子大家也都知道了吧?看,这是我的车钥匙,这些人全都是我的证人,那个保安啥都不知道就帮着那个小偷脱罪……就是以为对面是弱势群体,自以为是英雄罢了!”
“我就是之前那个捅破那母女的接待员……我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立场,颠倒了。
白无一皱眉,先是揭明自己的身份,随后进一步解释:
“你这个钥匙哪里是一个小女孩能扯断的……”“为什么一个小女孩就不能扯歪钥匙?你不就是看着她的外形靠印象说话吗?”
“这是生理条件啊,还有,你这群人这么训练有素,刚才追我的时候快踏马成狩猎队了都,就这样还能当人证?”“什么训练有素,我得怎么样才能猜到那小偷会偷我还埋伏那么多人在附近?你这狡辩未免有点太苍白。”
“我不管你怎么说,你私人处理这个小女孩是不可能的,起码把人送到保安那边,你跟她监护人谈话。”“监护人?你要是之前处理那个熊孩子的接待员怎么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叫监护人来,不过是另一场撒泼打滚……最后只会让大家都惹上麻烦,能私下处理的,干嘛累及大家。”
歪理,全踏马是歪理。
白无一咬着牙,看着周边人的表情,然后几乎是有点绝望地发现全是冷漠。
“……上次那事,啧啧啧,这种事可麻烦了。”
“谁叫这种所谓的弱势群体之前一直以自己的身份给自己谋好处呢?我看啊,管了也没好处,遇到白眼狼就更完喽。”
“别管,让他们自己处理。”
……梦想公司是互联网公司,不乏前来拍摄的记者,而之前白无一和那对熊妈熊娃对峙的时候,更是处于众人中心,这件事必然是传播甚广的。
之前那事,确实是有点荒唐过头了,对舆论导向的指引几乎是颠覆性的,像那女孩一样的弱势群体,本就不具有自救的能力,现在人人自危,更是没人愿意帮助她了。
唯一的帮助人,成了之前和同一外形群体对立的白无一……
“诸位,上次的确是我处理的那对母女的事。”
某种意义上,白无一面临着自己制造的困境。
但又如何呢?上次那对无理取闹的母女确实存在,他解决事件也是必然的选择,是无可避免的。
但白无一的确没想到逻辑滑坡竟垮塌至此……他是走一步退两步那种人,对群体很难产生非黑即白的印象,哪怕是之前自顾自主持正义的观众,或者现在似乎极为冷漠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