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玩意儿说不定还有毒,烧出来的烟估计也有毒,咱一会折回去还能不能走那条路哦……”
“用塑料袋当下氧气罩试试,这东西作用可太多了。”
莎莉说着,仰着头休息了一会儿,随后轻轻拍了拍玛丽的脸:
“醒醒,你应该早就醒了吧,这里可不是小朋友睡觉的卧室。”
“咳……咳咳……”
紧紧抱着泰迪的少女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半张脸还被碎裂的雏菊花瓣所糊着,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她一点点缓慢地站起,把半身焦黑的泰迪往怀里又深深埋了一埋,声若蚊吟:
“泰迪……不能再出来了,除非喂给它一些,诡异的尸体……而且,要大量……它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
“好。”
一次激烈的电击、一泼消化液的腐蚀,一片火焰的炙烤与碾压……即便玛丽不说这些,白无一也明白不可能再如此驱使那只在之前出力甚伟的泰迪熊了,他安抚地说了一句,也爬了起来,问:
“能自己走吗?”
“……能。”
玛丽缓缓地迈动着步伐,一步步艰难得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白无一和莎莉也就牵着马克和弗兰克,一左一右地护在她身侧。
“妈、妈……”
不知过了多久,处于恍惚中的弗兰克梦呓般呢喃了一句,然后忽然顿住了脚步。
而在他顿住脚步同时,白无一的鼻尖嗅到了一丝花香……确切地说,自从摆脱了铁饼太阳与尸香魔芋的交融恶臭以后,被强烈刺激搅动得有些麻痹的鼻黏膜便一直被这一丝难得的香味所轻轻搔动着,只是,比起之前的恶臭,这味道太过轻微,以至于白无一到现在才能确信其存在。
“啊……这是,怎么了?”
马克打了个大哈欠……大概吧,总之,张大了一下嘴巴的捕蝇草有些懵懵懂懂地发出一些声音,随后也停下了脚步:
“呃啊……腿好酸……膝盖要断了……呃呃,刚才应该是做噩梦了吧,居然梦到被抢劫还被两个神金拉着到处跑真是……啊。”
马克的嘀嘀咕咕在转过身看到白无一和莎莉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咚。
下一秒,具有“天然的智慧”的捕蝇草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曰: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