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州娇提到之前那位城隍娘娘产过一枚龙蛋,可却从未听到老城隍提及过。再结合后头那位假娘娘为老城隍生过一位独女,以及地上那位一身嫁衣的蛇女。
在场的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城隍娘娘负气出走,明明就是一对奸夫淫妇,杀妻杀子。
徐州娇扭头看向还在对蛇女执剑的诗隽,大喊一声:“诗隽,你不是说查出老城隍与青梢蛇的关系就告知与我的吗?怎么?你想食言?”
听见徐州娇对自己疾声厉色点名的诗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他从徐州娇的眼睛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如果自己不照实说,她一定会杀了自己。
为了保命,诗隽大声附和着她的话:“不错,上一位城隍娘娘确实曾产下过一枚龙蛋,但是被后山的青梢蛇给偷了。”
“青梢蛇先于城隍娘娘产子,为老城隍诞下一女。但此女先天不足,青梢蛇为了替幼女固体就想出了偷龙蛋的法子。”
“更让人愤恨的是,她居然当着身体虚弱的城隍娘娘面,直接破了龙蛋,把这个妖物放进了蛋里,活活的吞噬了城隍娘娘的幼子!”
“毒杀幼子后,为了斩草除根。她与老城隍联手,害了刚生产完的城隍娘娘性命。”
“老城隍为了把青梢蛇扶正,居然不顾百姓生死,强压各方土地的请雨令,只为在大婚之日为青梢蛇造势。”
“事后更是纵容他们母女为非作歹,多次将城隍庙神器---封天梭交与她们之手。导致她们行为越来越歹毒,先是当街刺杀了徐姑娘,后又在书房行刺于我。”
“种种行为真是令人胆寒,令人发指!”
诗隽义正言辞的讲述出老城隍一家的部分罪行,让在场众人对这个爱民如子的老城隍有了新的认识。
被徐州娇踩在脚下的地仙,听完诗隽对老城隍的控诉,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从没想过平时谦虚和善的老城隍会是如此一个烂人,他被诗隽的话打的脸疼。
徐州娇看着一脸羞愤、气恼的地仙,冷笑着开口:“识人不清在前,是非不分在后。就你这样的,还修的哪门子仙,趁早找个地方散尽修为,重新来过吧!”
说完,她放下踩在地仙胸口的脚,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地仙被徐州娇一顿阴阳怪气损的颜面尽失,爬起身,灰溜溜的离开了城隍庙。
刚回到座位的徐州娇,灵台里的天书神卷又开始折腾。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师父的旨意。
东岳大帝说:二郎神君已经找到了所有孩童的尸骨。此刻正与四位判官一起候在地府,只待时机成熟时,她打开鬼门,便可压着老城隍回阳间对质。
徐州娇捻着手指把目光看向蛇女,打算再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还是如此不中用,那就别怪她直接出大招了。
看着诗隽毫不遮掩的把爹爹娘亲的过往,对着众人和盘托出。一双黑色蛇眸变的猩红,更是直接被气出了细长的獠牙。
“诗隽,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是同样手握人命。你怎么当上的城隍,你说的清吗?”
既然蛇女把话说到如此地步,诗隽打算直接揭了老城隍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仰天长笑,众人在他的笑声中皆听出了心酸与无奈。
“我是怎么坐上城隍的?难道不是老城隍想要推我做冤死鬼吗?”
“因为你的天生不足,老城隍跟青梢蛇想尽办法为你吸取京都百姓的精气和功德,为你补全自身的不足。甚至你还把注意打在了土地公竹致的身上,在竹林中对他痛下杀手。”
“老城隍为了让你彻底脱离蛇身,他就把我推上了城隍位,逼迫我娶你。只为在大婚的时候,让你吸到足够多的精气,把整个京都变成人间炼狱。”
“他甚至都没想过把封天梭交给我,不然你哪来的通天本领,可以随意来去自如。”
“我既然做了这京都的城隍,就不会娶你这等妖物来受百姓香火,更不会再让你们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说完他别过脸,那模样看的在座宾客直呼:新城隍大义,哪怕自己处境艰难,也不与妖孽为伍。
怪不得之前有传言说,这诗隽因为是老城隍的乘龙快婿,才会当上新城隍。谁料想,他居然只是被老城隍推出来担责的。
这老城隍一家还真是歹毒至极!
面对蛇女的揭露,诗隽不慌不忙,仅凭简单的三言两语就为自己翻了局势,还获得了宾客的一众拥护。
实在是不简单。
诗隽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继续为自己辩驳:“你说我手握人命,说我杀了淑妍玉的未婚夫,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在哪里杀了他!”
蛇女也是听诗隽自述的,他只是简单带过,并未说具体过程是什么。
面对诗隽的反问,蛇女一时说不上来。
她发现,只要诗隽死不承认,自己居然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她这哑口无言的模样被众人看在眼里,只会觉得她是在污蔑攀扯诗隽。这让众人对老城隍一家的唾弃,更加深了一层。
蛇女的表现看的徐州娇直摇头,果真是给她再多机会,她都不中用。若不是一会儿要抽出她身上的精气,自己一定早早结果了她。
蛇女被诗隽这一反问,不但没有揭露他的真面目,反而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局面。她心中涌起一股恼火,直接用老城隍的死对诗隽发起最后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