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州娇的脸色根本没有丝毫的缓和,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容。
看到徐州娇不满意自己的责罚,黄柳氏狠下心,加重了对小女儿的责罚。
“臣妇会打她五十手板子,将她关进祠堂,罚她抄写一百遍女戒。”
听到这次的刑罚还算是像模像样,徐州娇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黄夫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愿意好好教养女儿,本城隍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
“不过本城隍还是觉得,这手板子还是应该当着全族的面打,才算彻底长了教训。”
“黄夫人,觉得呢?”
徐州娇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黄柳氏纵使再不情愿,也只有点头的份。
只是这下子,便彻底苦了黄莹了。
本就不光彩的事,硬是被徐州娇给她扯到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见目的已经达成,徐州娇难得的,对着黄柳氏和颜悦色起来。
她对着黄柳氏抬了抬手。
“那这事儿啊,就算过了。黄夫人也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
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厉害。
站在一旁的福伯,默默的,举起茶盘挡住了自己的脸。
茶盘后的他,乐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朵根后了,在心里直呼:痛快!
原本巴不得黄柳氏赶紧走的福伯。
目送着黄柳氏恍恍惚惚的爬上马车的身影,一时心里竟还有点舍不得。
没有看过瘾的他,已经在心里开始期待着黄柳氏的下一次登门。
相比福伯的翘首以盼,赢甜母女则是在正厅彻底笑翻了天。
赢甜擦擦眼角的泪水,对着徐州娇说道:“娇娇啊,还真有你的,几句话就吓得黄柳氏丢了魂一样。”
“像她这种人,就应该有个人出手,好好治治她。”
徐州娇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娘亲,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娘,我回来是有事要来问你的。”
“是正事呢,别笑了昂。”
看着宝贝女儿提到了正事,赢甜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笑声。
“什么事啊,你问吧!”
“娘,我瞧着黄柳氏平时也算个精明的人,今天怎么会做出如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想到黄柳氏的登门,赢甜就嫌弃的直皱眉头。
“她呀,那是借着她黄家长房和她表侄的势,来找你要个说法的!”
“只是她没想到,你压根没给她留面子。”
这黄柳氏的表侄,徐州娇倒是知道,就是今天挨了打的峨髻。
至于这黄家长房,是谁?
他居然能给黄柳氏这么大的底气?
徐州娇把脑海里的人想了一圈,愣是没想起这个黄家长房是谁。
“黄家长房就是,大理寺卿---黄荣璋。”
黄荣璋?是黄家长房?
哦,对,他也姓黄。
赢甜看着自家女儿那副后知后觉模样,一脸无语的给她讲诉了其中缘由。
原来是不久之前,这黄家长房来贺徐州娇当上了新城隍,曾送过来一份重礼。
随后黄荣璋和峨髻又在清理胡家一党的事情上,算是挑了大梁,立了功劳。
这一前一后两件事,让黄柳氏在京都城里,彻底挺直了腰板。
再加上,徐家与胡家又是死敌。
以至于让黄柳氏产生了想用这两件事,来将军府讨个交代的想法。
听了娘亲的解释,徐州娇算是彻底明白了。
所以这黄柳氏是觉得,只要有这两件事在。
她徐州娇和将军府,无论如何也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怪不得黄莹今天先是挑衅了公主,后又对自己大不敬。
合着,都是跟她娘学的!
正当徐州娇继续向赢甜打听,这黄柳氏一家的人际关系的时候。
竹致回来了,还带了张字条给她。
阴山渡在字条上,龙飞凤舞的写着:
我从未给谁御赐过婚事,我是皇帝,又不是红娘!
短短一行字,给徐州娇彻底看乐了。
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让赤龙给猜对了。
这所谓的‘御赐’,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