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州娇追问三皇子---余雍的下落,‘夏茅则’的神情恍惚了片刻。
在徐州娇紧追不舍的视线下,内心慌乱的‘夏茅则’,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心里明白:眼下,三皇子无故消失在大隐地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此刻,除非三皇子,能即时现身到驿馆。不然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是落人口实。
甚至还会引的大隐君主勃然大怒,下令全境搜捕三皇子!
到那时,整个大璺使团的处境,就被动了。
“夏大人一口一句你们大璺是来和亲的,那敢问这和亲的新郎官去哪了?”
“不会是跑了吧?”
徐州娇望着‘夏茅则’有口难辩的模样,直接把他的退路给全部堵死:
“夏大人要知道,这逃跑可是分很多种的。”
“要么是你们大璺皇室,对我大隐图谋不轨。你们的三皇子不过是借着和亲的幌子,随着使团潜入我大隐城池。私下故意离开,苟行不义之事!”
“要么就是你们那个三皇子,并不是真心来求娶我们北甯公主。半路与什么侍女啊,歌姬啊一起私奔了!”
“再或者,你们根本就是在消遣我们,拿我们大隐君主和公主开涮!”
徐州娇话语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整体清晰而冷淡。以一种凛冽的气势,压迫的‘夏茅则’说不得半个不字。
“这么多跑法,夏大人代表大璺选一个吧!”
在徐州娇冰冷彻骨的注视下。
变得惶惶不安的‘夏茅则’,望着躺在不远处了无生机的古嘉婳,心中懊悔不已。
直叹:对方死的早了......
若是她还在,这种棘手的问题,怎么也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避无可避的‘夏茅则’在面对徐州娇抛出的问题时,整个人头痛不已:因为这三个选项,不管自己怎么选,它都是个错的。
选最轻的那个,这三皇子来大隐和亲一事,不仅彻底没了希望。还会给他留下贪图美色,不堪重用的卑劣名声。
届时,他将退出皇储之争,与皇位无缘。
然而剩余的那两个,则是一个比一个坑。全都隐藏了,大璺要向大隐宣战的信号。
可眼下,魔童尚未长大,还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
徐州娇看着‘夏茅则’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出声催促道:“怎么?如此简洁明了的事情,夏大人很难选吗?”
听出了徐州娇语气中的不耐烦,为了眼下能顺利脱困,已经别无他法的‘夏茅则’。
只能咬咬牙,牺牲了三皇子的名声。
“这世间诸多事物,果真是都逃不过城隍大人您的法眼。大璺此行的目的,的确是想着永结两国之好来的。”
“可偏偏我们这个三皇子不争气,被一个随行的侍女迷住了心,竟做下这档丑事。”
“原本我们是想着再换一位皇子过来,可没想到这事儿还没成,就被您发现了!”
眼见这事,已经被‘夏茅则’顺利认下。
徐州娇依靠在交椅上,语气调侃的说道:“三皇子心急重欲,此事可以理解。”
“年轻人嘛!冲动一点很正常。”
“夏大人说到这,本城隍就要说你几句了。这三皇子行事如此不成体统,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好歹也要跟着规劝几句啊!”
“你们大璺出了个如此糊涂的皇子。日后传出去,丢的,不还是你们大璺的脸面吗!”
在徐州娇一连串的贬低下。
如今的三皇子,在大隐算是彻底失了势。
别说求娶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