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爹爹是说,盗取罩神钟的浮光山洞主,便是在下界蛊惑沉香公开挑衅西王母的人。”
“也是那个自禺强爹爹死后,和神界彻底割裂的文明,所寻回的第二个系统?”
见徐州娇一点就通,昊天大帝轻轻拍了拍她的额角,笑着说道:
“宝贝女儿,真是聪慧。连这么复杂的内情,都能猜透。你告诉爹爹,这小脑瓜到底是怎么长的呢?”
“爹爹相信,有你在,定可破系统筹划多年的大计。”
在昊天大帝怜爱大的注视下,徐州娇继续询问着心底的疑问:“爹爹,既然你早已知道沉香中了病毒,那为什么还要放任浮光洞主盗取罩神钟?”
“为了以身入局。”
“当时的我们,虽然已经知道了沉香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为了能寻到第二个系统的下落,我们只能顺着对方的谋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并在他重改神界法度之际,趁机推翻了鸿蒙炉,泄出了一部分欲望和浊气,以保鸿蒙炉周全。”
“为了能抓住系统,我将神界唯一的闭息帐和玲珑宝塔一并交给了二郎真君。要他和哮天犬,在神界混乱之际,务必要寻到第二个系统的下落,将其一把捕获。”
“可惜的是,原本计划周详的布局,却因为我们低估了浊气的毒性和扩散程度,而功亏一篑。”
“鸿蒙炉里堆积的浊气实在太多了。”
“即便是合神界众神之力,也无法全部分释完。”
“在众神筋疲力竭的时际,藏匿在浊气中的情欲,乘机逃窜到了一部分神仙体内,蒙蔽了他们道心。”
“摧毁了法阵。”
“让剩余的浊气,游荡在整个三十三重天。”
话说到这里,昊天大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掐住了喉咙一般,话语戛然而止。那双深邃的双眸,此刻变得无比沉痛,仿佛承载了千钧重担和无尽的哀伤。
一丝丝懊悔之色,闪缩其中。
看着眼下沉溺在愧恨中无法自拔的昊天大帝。
徐州娇微微蹲下身子,把小巧的下巴搁在他的手背上,仰着自己如明镜般透亮的大眼睛,凝视着他。
或许是,是对自己的孩子不曾设防。
在瞬息之间,徐州娇便看到了潜藏在昊天大帝记忆深处的画面......
当年昊天大帝在得知沉香起了逆心后。也曾试想过,要不要直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可每当看到沉香那张肖似三圣母的脸庞时。
他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傻外甥女的身形,以及那个自小就知孝道,有孝心的小阿香......
为了能够全了小阿香的孝意,给三圣母一丝慰藉。
昊天大帝把推翻鸿蒙炉的时机,定在了沉香劈开华山,上到神界之际。
然而,这一番用心良苦。
却在宛如澎湃巨浪的浊气面前,土崩瓦解。
积攒在鸿蒙炉里的滔天浊气实在太多了,在倾出的那一瞬间便吞噬下了众神的法阵。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浊气,众神齐出法器,召出周身所有神力流动在腕间,一次又一次的打出净释法决。
一时间法相尽显。
即便是如此,剩余的浊气还是太多了......
就在众神难以再支持下去的时候,隐藏在浊气后的情欲,自欲望池中飞驰而出,伺机攻击着对面的神仙。
被击中的神仙逐一倒下。
使得原本呈包围局势的法阵,坍塌出了缺口。
剩余浊气顺着缺口,一泄而出,迅速扩散至整个三十三重天。
原本以一己之力扛住整个鸿蒙炉的昊天大帝,在源源不断的浊气侵蚀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已经无法再将鸿蒙炉给抬回去。
在这千钧之际,一只软软糯糯的小兔子摇晃着自己的大耳朵,朝着鸿蒙炉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