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不正是你在阿爹面前,一次一次的提及到我那个小通房,与你有着七分相似的吗?”
“不正是你让阿爹下令,用大杖将她活生生的打死,只为了给你出口恶气吗?”
“不过是让你过了几年的舒坦日子,竟然就把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全都忘了吗?”
眼看着胡仟华那张嘴,越说越没有遮拦。
全然不顾及周遭众人的目光。
情急之下,胡常清对着那张放肆狂笑的脸,直接挥出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试图堵上他的嘴。
可谁知,胡仟华竟直接拦下了胡常清的手臂,将她往跟前用力一拽,盯着那双略显慌张的眼眸。
冷嘲一句:
“说我肮脏?说我不择手段?”
“三年前,难道不是你拉着我的手,口口声声的哀求我,让我带你走的吗?”
紧接着,胡仟华贴近胡常清的耳边,小声提醒道:“还记的,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是你说,阴水渡空有一副好皮囊,却.......”
被人如此直白的吐露出,自己曾经最不堪的一面。
胡常清一时羞愤交加。
对着胡仟华大声嘶喊道:“闭嘴,你给闭嘴!”
“你只是我胡家养大的一条狗而已!作为你的主子,即便是我当初把你和那个小浪蹄子一起打死,也容不得你说半个不字!”
“一条狗?”
听到这话,胡仟华的面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反问了胡常清一句:
“你说,我是你们胡家的一条狗?”
他把目光缓缓的投向一旁的胡太傅,轻声质问了一句:“难道,阿爹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面对胡仟华如此直白又赤裸裸的眼神,胡太傅眉心一皱,显然是不明白对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到胡太傅迟迟未曾给自己留下半点回应。
胡仟华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与决绝。
他径直甩开胡常清的手臂,转身跪倒在阴水渡的脚边,言辞恳切的说道:“陛下,小人自知自身的罪行深重,曾一度置国法与国君颜面于不顾。”
“可是陛下,小的与清清是真心相爱的。”
“神女大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若非是有如此情深一往的感情在,即便是再给小人十副熊心豹胆,小的也不敢做下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祸事啊。”
“更何况....”
胡仟华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直视着阴水渡那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眸,言之凿凿的说道:
“更何况,清清她本就是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如果不是,我寻了个与她长的有七分相似的通房,惹的她心怀芥蒂。小人与她,此刻早已成婚!”
“又何须,遭受如此多的波折。”
“与其说是,小人胆大包天,觊觎皇后。倒不如说是,陛下您趁虚而入,抢了小人的娘子!”
胡仟华此番掷地有声的逆天言论,和那副不畏强权,勇于夺回挚爱的不屈模样。
当即就把在场的众人,惊得下巴壳子都快要掉了,天灵盖儿都快飞了。一个个眨巴着眼睛,先是看看一脸阴鸷的阴水渡,再是望望一副不知道所以然的胡太傅。
随即,再把目光落到呆若木鸡的胡常清身上。
脑海里,还在一圈一圈的回响着胡仟华的苦情相述。
真是恨不得,自己当场再多长一双眼睛,把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皇帝夺人妻’的戏码,一次性看个够。
趴在徐州娇头顶上的小兔子,看着眼前这个越走越偏的画风,小小的三瓣嘴越咧越大。
它躲着自己的大耳朵里,偷偷翻阅着,徐州娇趁乱塞给自己的画本子。
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