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储君,诸侯在太子面前应自称‘臣’,越王用了一个‘我’字,足见其并未将皇室放在眼内。
所谓的尊重,也不过是不想让其他诸侯有攻击的借口。
好在太子身体里的灵魂来自另一时空,对这些繁琐的称谓,并不敏感。
“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想同越王亲近亲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至于第二个嘛,自然是想保护一下孤的支持者。”
太子不但说得十分直白,语气也十分坦诚。
越王摇了摇头,没有听懂。
“越国地处南端,物产丰富,东宫现在捉襟见肘,孤想开辟一条财路。”
“殿下怎么会缺钱?”越王有些纳闷。
就算朝廷的财政再紧张,也穷不了太子啊!
“等你在京城住上两天,自然就明白了。”
越王听后笑笑,随即问起了第二个原因。
“上次你走后,礼部尚书就辞官了,现任的礼部尚书是孤的太子宾客,孤,得护着。”
说这几句的时候,太子的脸上微笑依旧。
越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殿下这一席话,弄得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太子却看不出他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说句心里话,孤倒是喜欢越王的真性情。”
越王笑得更加开心。
谈笑间,铜辇已出现在城门口。
城门口早已戒严,大批的侍卫同禁军一起,护卫着车队朝皇宫前进。
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在金銮殿等候。
这种安排,其实不符合朝廷的礼制,只不过这是太子的坚持。
为以防万一,他要尽可能的弱化礼部的作用。
听到太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帝缓缓起身,降阶相迎。
一入殿,越王就快步上前,然后在距离皇帝丈余远的位置跪了下去。
皇帝快走几步,弯腰将越王扶起。
赐座,殿内的氛围其乐融融。
越王向皇帝呈上贡品,太子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位越王实在是——
实在是有些抠门!
满朝文武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有修为不到家的,脸上已现出了愤怒之色。
皇帝面色如常!
太子温润如玉!
首辅面无表情!
殿内的气氛,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皇帝向越王垂询西南事务,越王的回答轻描淡写。
主辱臣死!
礼部尚书脸色铁青,打算出列呵斥。
太子冷冷的看了韩尚书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结束奏对后,皇帝在金銮殿设宴,为越王接风。
太子冲越王频频举杯。
他倒不担心越王会将五年前的那一幕重演一遍,事实上越王也没有那么愚蠢。
第一次可以理解为失态,第二次就是在故意侮辱君王了。
如果越王真敢这么干,朝廷会立刻宣布取消越国诸侯的地位。
相信越国周边的几个国家,不会错过这个壮大地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