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啊!
还是杜公公送太子出去。
一到殿外,太子就拉着杜公公走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杜公公满脸的无奈!
“老杜,你别紧张,孤不找你打听事情!”
等到了角落,太子瞅见杜公公的表情,语气中就有些不满。
“殿下,已经有御史在弹劾您结交内侍,别有所图了!”杜公公小声解释了一句。
“谁?”
“殿下,这——”
“老杜,你要是不说,孤立刻去见父皇!”
“别——别——,是张凤阁,张御史!”杜公公拿这位太子毫无办法。
其他皇子,都刻意同杜公公保持着距离,就算有心结交,也不敢有什么举动。
只有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毫不避讳,高兴的时候还拍拍肩膀,开上两句玩笑。
“张凤阁?谁的人?”太子貌似随意的问出一句。
杜公公悄悄地伸出了四根指头,嘴上却说着不知。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朝自己的铜辇走去。
上车,直奔都察院!
常遇春去了锦衣卫,接替他的,同样是一位一等侍卫,姓李名朝,是皇城内某座伯爵府的嫡长子。
邓荣宝已经调到东宫,太子喜欢这位表弟的机灵,随时都将他带在身边。
等铜辇在都察院外停下,卢文嘉,卢总宪正好带着一群人琮那从里面快步赶来。
上前、行礼,太子扶着金畅的手臂下车。
“平身!”太子的语气似乎永远都那么温和。
谢恩,众人在卢总宪得带领下起身。
都察院的官员,都是些硬骨头,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们都是些硬骨头。
“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卢总宪问得十分直白。
“找人!”
“不知殿下想找谁?”
“张凤阁!”
太子说完后,卢总宪身后的人群里,有人动了一下。
“张凤阁只是监察御史,敢问殿下因何事找他?”卢总宪继续问道。
“你问他!”太子的语气依然温和。
“张御史!”卢总宪朝身后喊道。
有人上前,太子看了一眼,果然是刚才听到名字后,做出本能反应的那人。
“说!”卢总宪沉声下令。
“下官不知!”张凤阁弯腰回话。
卢总宪看向太子。
“张凤阁!”
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缓缓开口。
“下官在!”
“为何要参孤?”
“殿下拉拢陛下身边的近侍,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参。”
张凤阁依旧拱手弯腰,不过语气却显得理直气壮。
“听到没?”太子看向卢总宪。
卢总宪同样拱手弯腰,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孤是太子,不是朝臣,你这项罪名,扣不到孤的头上。”
太子又转头看向张凤阁,语气温和依旧。
张凤阁还想争辩,太子右手一抬,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将他拿下。
“身为监察御史,信口雌黄,孤赏你一板子,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立刻将张凤阁按在地上。
“殿下,就算张御史有不妥之处,也应由国法处置!”卢总宪在一旁大声抗议。
“打!”太子没有理会,大声喝道。
李朝提着板子上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这一板子,只是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不会伤筋动骨。你要是敢借此大做文章,下次,还是在这里,孤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如此折辱都察院,此事本官一定会向陛下如实禀告。”卢总宪脸色铁青。
“随便!”
太子扔下这两个字后,转身就扶着金畅的手臂上了铜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