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相不必客气!”韩尚书声音洪亮。
原来,鲁国的相国姓曾。
“本相对大宗伯仰慕已久,虽然此次带兵侵入鲁国,依然不影响本相对大宗伯的尊重!”
语气依旧客气,不过‘侵入’二字,已让韩尚书眉毛倒竖。
“鲁国是大明的鲁国,江东军是朝廷的江东军,何来侵入一说?”韩尚书脸色一沉。
“几十年来,除非诸侯请求,否则朝廷的军队绝不越境,此乃惯例!”相国的语气客气依旧。
“惯例?本部堂只认律法!”韩尚书冷哼一声。
“既然大宗伯提到律法,本相想请教一下,有哪条律法,支持朝廷军队可以随意逼近诸侯的城池?”相国表现得不卑不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大宗伯说得极是!本相是否可以理解为,朝廷的军队能随意出入诸侯的任何城池?”
韩尚书突然发现,他有些小看了这位相国。
“江东军为何会出现在鲁国?为何会出现在富阳?而不是吴国?或者是代国?”
问完后,韩尚书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本相不知,请大宗伯解惑!”
“放海盗入江东,相国有功夫同本部堂闲聊,还不如回去与鲁王商议,要如何平息朝廷的怒火。”
“鲁国世镇海疆,有大功于社稷,放海盗入内?还请大宗伯慎言!”
“昌化的海盗,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大宗伯,昌化哪来的海盗?”相国反问一句。
“云梦山斩下的几千颗人头,可都还保存在在军中。”
“大宗伯要如何证明他们就是海盗?”
盯着眼前的相国,韩尚书突然恍然大悟。
鲁军将江东军困住,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找回鲁国的颜面。
“那些流寇,你们是杀了?还是放了?”
沉吟片刻,韩尚书缓缓开口。
“既然没有海盗,又哪来的流寇?”相国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
“昌化有数十万人,你以为能只手遮天?”
“昌化,是江东的昌化,是朝廷的昌化!”
“既然这样,本部堂无话可说,相国请回吧!”
对诸侯的无耻,韩尚书有了新的认识。
“本相回去,会命军队打开缺口,将江东军礼送出境!”
韩尚书沉默半晌,悠悠的表示不用!
相国心里一沉,问韩尚书有何打算?
“要么,继续追击!要么,本部堂就待在此处!”
这两种,都不是相国愿意看到的。
“大宗伯就不怕朝廷怪罪?”
笑容消失,相国语带威胁。
怕?
如果放在以前,韩尚书大概是会怕的。
不过现在有太子站在身后,韩尚书的心底无比踏实。
“怕!本部堂就不来了!”韩尚书的语气无比坚定。
“鲁军常年征战,彪悍无比,时日一长,大宗伯就不怕本相约束不住?”
相国的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江东军安逸日久,本部堂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血性?”韩尚书镇定自若。
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