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外出办事,守在衙门的,是王忠!
王忠将太子迎进正堂坐下,自己则站一旁伺候。
“北镇抚司现在什么情况?”太子眉头紧锁。
“回殿下,北镇抚司现在已有两百余人,身手最差的,也是六段。”王忠谨慎回话。
“钱财可还够用?”太子继续问话。
锦衣卫的经费来自于内务府的拨款,如今朝廷不富裕,内务府自然也要节衣缩食。
这也是太子要给内务府开辟财源的原因。
“目前勉强够用!”沉吟片刻,王忠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可是内务府有人刁难?”太子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
王忠急忙否认,表示是锦衣卫的开支实在是有些庞大。
“锦衣卫,是按照每人每年三百两拨款,还不够?”
“殿下,锦衣卫初创,完善官员档案需要大量的钱财,目前——目前——”
“说!”太子面露不悦。
“这两月,全靠常指挥使变卖家产支撑!”
说完后,王忠立刻跪了下去。
一位男爵,能有多少家产?支撑两月,恐怕就只剩下一座男爵府了!
挥挥手让王忠退下,太子在正堂独坐,面色阴沉。
退出正堂,王忠便让人前去寻找常指挥使,看样子今日殿下见不到人,是绝不会离开的。
这一坐,就坐到了酉时!
常遇春约人在外城谈事,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回。从锦衣卫的大门到正堂这段路上,王忠挑重点提醒了几句,于是常遇春一进去便老老实实的跪下。
“卖你的男爵府去了?”
太子没让他起身,语气冰冷。
常遇春不停的磕头,一言不发。
“再磕,这地砖可就要碎了!”
等他面前已是一片猩红,太子心中不忍,于是开口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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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停下自残的举动,不过脑袋还是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东宫再紧张,也不至于让你这位指挥使去变卖家财。孤的名声事小,要是为此耽误了大事,你要如何赎罪?”
“下官该死!”常遇春没有半句辩解。
认错的态度良好,再加上又是心腹,太子深吸一口气,让他起身回话。
“内务府可有人刁难?”太子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没有!”
刘总管现在对太子频频示好,又有平郡王坐镇内务府,内务府谁敢刁难?
“费用紧张,为何不向孤禀告?”
“殿下还有两百万的任务在身,下官实在是——”常遇春拱手弯腰。
看着面前这个家伙,太子实在是不知是该夸他的忠心,还是该责骂他的愚蠢。
“你就没想过,孤只要稍稍同刘总管透露一下,他就能解决掉你的麻烦?”
“下官想过,刘总管也没办法解决!”
“为何?”
“内务府早已是入不敷出,如果锦衣卫不是归殿下管辖,恐怕早已开始削减经费。”
“你是如何得知?”太子心中一惊。
“殿下,禁军同内务府的各衙门,都在精简预算,目前除了各宫,没有削减的就只有锦衣卫了!”
回完话后,常遇春把腰又往下弯了弯。
太子起身,在正堂内有些烦躁的踱步。
内务府虽然有亏空,但太子知道数额并不算特别巨大,还不到节衣缩食的地步,为何突然会变得如此糟糕?
“孤先让人给你送二十万过来,不够就直接到东宫寻孤。卖掉的产业,列一份清单给金顺,孤让他去给你买回来。”
吩咐完后,太子便急匆匆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