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问下去,再一层层报上来,最后从刘总管嘴里吐出了三个字:
十二两!
太子微微一笑,拍了拍刘总管的肩膀,让他明日一早,自己去外面问问价格。
上车,等到端坐在车厢内,太子已是面沉如水。
还是上朝前胡乱填了些食物,等太子回到东宫,肚子早已开始‘咕咕’的抗议。
用膳、歇息!
第二日一早,太子赶往乾清宫给皇帝请安。
等一套流程走完,太子便小心翼翼问了出来。
“每年两百万!怎么,太子忘了?”皇帝在殿内来回踱步。
太子猛的抬头看向皇帝,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子可有异议?”
皇帝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太子就这么瞪着皇帝,嘴唇有些哆嗦。
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其他——
“请殿下回话!”杜公公在一旁轻声提醒。
太子没有反应!
杜公公心中焦急,提高音量又提醒了一次。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了杜公公一眼。
“没有!”
弯腰、低头,太子的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
“没有就好!今年的两百万还差多少?”
“三十多万!”
“有没有问题?”
“没有!”
“明年继续努力!”皇帝赏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太子乖乖的应下!
依旧是杜公公送太子出去。
“老杜,孤这是比窦娥还冤啊!”
等二人出了大殿,来到那个熟悉的角落,太子诉说出心中的无限委屈。
“窦娥?殿下,谁是窦娥?”杜公公面露疑惑。
“她是谁不重要,明白意思就成!”
太子突然想起,这时空是没有窦娥的。
杜公公弯腰,不敢回话!
“今年的两百万,怎么就变成了每年两百万?”太子觉得有些奇怪。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天底下坑儿子的父亲也不少,可像这种坑法——
杜公公又往下弯了弯,看样子是打算沉默到底。
太子一把将他拉起,逼他开口回话。
“殿下,两年前,陛下的龙袍已开始送往浣衣局清理!”
无奈之下,杜公公附在太子耳边,轻声说出一句。
太子听后,露出满脸的震惊!
龙袍,是从不清洗的,因为,皇帝基本上只穿一次!
“昨天孤才问过刘总管,就算节俭,也不能把主意打到乾清宫的头上吧?”
“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杜公公解释一句。
一套龙袍耗费数百两,就算两年一件未做,也不过才三四十万两,同那个巨大的窟窿相比,也只是杯水车薪。
“您认下两百万的时候,陛下高兴得一夜未睡。几位皇子开府,陛下也知道十分寒酸,可是,内务府实在是拿不出更多!”杜公公的语气有些哽咽。
“所以,就活该孤倒霉?”太子伸出右手,重重的拍在杜公公的肩膀上。
“替陛下分忧,是无上的荣耀,还请殿下慎言!”杜公公轻声提醒。
“老杜,今年这两百万,孤是靠卖茶叶卖家具挣出来的。明年茶叶还能维持,家具该买的都买了,孤拿什么去凑?”
“殿下,您不是还有火锅么?听说生意极好,门槛都要被踩平了!”
该知道的,杜公公是了如指掌。
这是眼红了!
太子在心底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