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内退出后,二人对视一眼,又来到那个熟悉的角落。
“想要钱,父皇直接下旨就是,有必要让孤跪这么长的时间?”太子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埋怨。
“殿下,违背陛下的旨意,那是多大的罪名?只是让您委屈了那么一小会,可见陛下对您是何等的偏爱。”杜公公冲太子拱手。
杜公公的措词,用的是偏爱。
“多掏的那四百万,你是提都不提!”
太子拍了拍杜公公的肩膀,满脸的苦涩。
四百万啊!
可以做多少事情?
这多出的四百万,国库和内务府各拿了两百万走。
“殿下,钱财乃身外之物!”杜公公在一旁又劝告一句。
“你知道孤挣点钱,有多不容易?”
“殿下,陛下富有四海,除了您,何时向其他人开过口?”杜公公换了个角度劝慰。
太子也不是真的计较,又埋怨了两句后,就问起宫中的情况。
“有人想要谋害三公主,已经被奴婢的人拿下。”杜公公刻意压低了声音。
太子心中一惊!
金顺的来信中,并未提及此事。
“何时的事?”
“前日!”
“有没有查清楚,谁是幕后指使?”
太子已没了方才的轻松,面色阴沉。
“没有!”杜公公轻轻摇头。
太子看向杜公公,目光中透出了一丝丝诧异。
“殿下,那宫女根本就不知道送给三公主的食物里面有毒,下毒的另有其人。”杜公公也是面色凝重。
太子相信杜公公的手段,如果连他都问不出口供,说明那宫女是真的成为他人的工具。
“父皇是否知道此事?”
沉吟片刻,太子的神色有些复杂。
“奴婢已经如实禀告。”
“父皇有没有旨意?”
“三公主说不定因祸得福,还能得一个封号。”
虽说是好事,不过杜公公的脸上却不见喜色。
用一次次险象环生换来的怜悯,实在是不值得庆祝。
太子轻轻的叹一口气——
三公主命运多舛,但愿能苦尽甘来。
告诉杜公公,城外给他留了几十头牦牛,太子然后挥一挥衣袖,朝自己的铜辇走去。
金顺带着金畅,早已站在了铜辇旁边。
见太子背着手慢悠悠的前来,二人急忙迎了上去。
跪下、磕头!
金顺早已是泪流满面。
金畅对太子没有那么深的情感,不过也是热泪盈眶。
太子上前,笑着将二人扶起。
“殿下——”
吐出这两个字,金顺便再也说不下去。
“这几个月,你做得很好!”太子拍了拍金顺的肩膀,夸奖一句。
“殿下——清减了!”金顺的声音都在颤抖。
听到这一句,太子的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几个月,他一直都在坚持锻炼,哪里就会清减?
目光扫过铜辇,旁边的侍卫也早已朝太子跪了下去。
他们的富贵,都押在了太子身上。
如今太子大胜归来,一个个早已激动得浑身颤抖。
太子不在东宫的这段时日,他们也是度日如年。
太子温和的吩咐大家起身。
“留在家里的,一人一头牦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