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贵妃的心中,礼亲王恐怕比太子都还要重要几分。不过提到礼亲王生病,为何太贵妃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担忧?
“要不,孙儿前去探望一下?”
不管怎么说,礼亲王是皇帝的胞弟,是太子的长辈。
纵然心中不乐意跑上一趟,嘴上还是要表达自己的关心。
口是心非!
大概就是指的这种。
“不用!”太贵妃居然现出了怒容。
太子急忙追问。
“他是病了,不过得的是贪病!”太贵妃冷哼一声。
怕太贵妃气出个好歹,太子起身来到她的身后,轻轻捶起了肩膀。
温言劝慰!
等太贵妃心情平复,这才向太子详细讲述。
礼亲王有一种能力,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需要病倒的时候,就会立刻病倒,等到收获无数的礼品,又能不药而愈。
太子听完,心中极为羡慕!
“太子,等他这一次病愈,你一定要好好的劝一劝他。”
“都几十岁的人了,量儿也到了说亲事的年纪,再这么荒唐下去,可怎么是好?”
请太子在身旁坐下,太贵妃的语气中,竟有了一丝哀求的味道。
“祖母,王叔既然自在了几十年,何不如就让他逍遥一生?”
太子不但没有应下,反而劝起了太贵妃。
太贵妃一言不发,神色有些复杂。
“祖母放心,孙儿不会不管琮量的,哪怕他将来只是郡王,也会如平郡王一般。”
这是承诺,太贵妃面露喜色。
“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
拍着太子的手臂,太贵妃感慨万千。
“亲弟弟要管,堂弟,也得管!”
眼珠一转,从太子的嘴里吐出了一句俏皮话。
太贵妃哈哈大笑!
回到东宫,太子也打算凑一凑热闹,于是命金畅带上一万两银票和两株上好的山参,给礼亲王送去。
几个时辰后,金畅回宫复命,赵琮量一摇一晃的走在他的前面。
他是替礼亲王前来谢恩的!
“回去后,劝你父王一定要保重身体!”
凉亭内,太子的叮嘱显得情真意切。
赵琮量没打算隐瞒,一股脑的全都透露给了太子。
听到收了数十万的银票,还有数不清的珍宝,太子瞠目结舌。
这么好赚?
“父王私底下告诉臣弟,这一次他其实并不想病倒。”
赵琮量身体前倾,刻意压低了声音。
“说下去!”
“上次因为臣弟的事情,父王不是去了乾清宫么?也不知怎么回事,臣弟这个世子依旧是好好的,安阳公却受了申斥!”赵琮量满脸的糊涂。
太子没有开口打断。
“反正后来,臣弟感觉父王好像有了心事,以前最喜欢去东城听曲,现在也不怎么去了。”
“然后,就对外宣布病倒了。”
“再然后,嘿嘿——就发了一笔横财!”
“你父王有没有提过安阳公?”
见赵琮量说完,太子开口询问。
“当然有!父王埋怨这个安阳公阴魂不散,最近都偶遇了好几次。”
思索了一小会,太子终于明白了礼亲王的无奈。
被如同毒蛇一样的安阳公盯上,不病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