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花有别处的花没有的颜色,回去,臣女还要木羽哥哥教臣女画作画呢。”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李嬅与林玉嫦正说着话,江振拿着鸡毛毽子赶到池塘边。
江振走到李嬅身边,林月嫦与木羽退让一旁,江振将毽子放在地上,搀扶李嬅起身,“夫人,怎么蹲在这儿,可是何处受伤了?”
“木羽哥哥,他又是谁?”
林玉嫦这样的闺阁女儿不常出门,今日遇见的大多数人于她而言都是生面孔,她站在木羽身后,木羽的衣袍护住她的半边身子,她小声与木羽说话。
看着李嬅身旁那个一脸殷勤、俊俏而又不像是个正人君子的男人,木羽僵硬地摇头。
“能找个理由离开就好了,只想赏花,不想与不认得的人说话。”想起木羽哥哥也是初来晟京,林玉嫦相信木羽哥哥是真的不认得来人,她喃喃低语。
“这两位是?”
扶起李嬅,江振牵着李嬅的手上看下看,没瞧见伤口,他才转头看林玉嫦与木羽。
“驸马,方才殿下从柳树上摔下来,就是这位木公子接住殿下,殿下才平安无事。木公子身旁的是林小姐。”甘棠看着江振惺惺作态地牵着她家殿下就心烦,她扫了江振一眼,提醒道。
“是你接住我夫人?”
接住,就是有肢体接触喽。
日后必须看好嬅儿,再不能有这般荒谬之事。
江振轻蔑地看着那个至少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面具男,假笑道:“木羽公子可是我夫妻二人的恩人,本驸马定要准备厚礼答谢。”
牵在一处的手明晃晃映入双目,刺耳的两个字硬邦邦击入双耳,木羽的心被什么揪了一下,他双唇翕动,僵硬地说出几个字:“谢礼,不必。”
离开北阙草原后,他本打算跟着一队商队混入晟京,商队在秦州地界的来安客栈休整,奉诏返京的林氏父女恰好也住在来安客栈。
林信不喜招摇,父女穿着朴素,并未透露身份,商队的头领见色起意,夜里迷晕林玉嫦,闯入林玉嫦房中,欲行不轨。
他认出林氏父女,又看出头领心思不正,跟踪进去救下林玉嫦。
因一气之下踢废头领的下身,他被逐出商队。
在石安县衙时,他就令安家人以为他失忆、以为他想不起遇到安家人以前的事。来安客栈内,林信问他离开石安县后的事,他说有个人谎称是他叔父,能带他寻回记忆,他便信了那人的话,结果他随那人离开奈州才知是被骗。那人是江湖中人,那人的儿子得罪其他门派,那人是见他与他儿子相像,要骗他去做替死鬼。
林信在奈州时便知道他的人品,信了他的遭遇,也感激他的搭救之义,便邀他一同进京。
林信邀他教林玉嫦作画,顺道做林玉嫦的随身护卫、时刻保护林玉嫦,他谢过林信给他一条谋生的路子,应了下来。
要报仇,他必须要掌握李氏皇族的动向,晟京他是一定要回的,答应住进林府,是考虑到更易打听朝中局势。他此番陪林玉嫦赴游园会,原本也是要借此机会了解晟京的大小世家,有可能的话近距离见见李家的人。
却不想,会遇见她。
他与她的重逢,竟是在这般情境之下。
“园中之人,一个也不许放跑,给我围起来!”
江振牵着李嬅的手,正要带李嬅去别处,一大队披坚执锐的禁军气势汹汹而来。